她指了指自己披散在肩頭的頭髮:“九哥,你太過分了,你拿了我的皮筋,我怎麼綁頭髮?”

鬱夕珩只是嗯了一聲,依然沒有卸下皮筋給她:“轉過來。”

他站在她身後,輕車熟路地將她的頭髮用一根簪子挽起。

幾秒後,他低聲說:“好了。”

司扶傾有些意外地摸了摸頭上的髮簪:“九哥,你還會盤發啊。”

鬱夕珩眉梢微微地動了動,很輕地笑了一聲:“喜歡麼?”

他不喜歡旁人親近自己,穿衣束髮向來是親自動手。

司扶傾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喜歡。”

這是一根木簪。

但入手溫暖,她知道這其實並不是木,而是一種稀有的礦石。

這麼一根簪子,抵得上十根金條了。

司扶傾嘆氣:“我怕小白會忍不住吃掉它。”

小白立刻反駁:“我不會!”

鬱夕珩輕飄飄地看了小白一眼:“原來真的是女孩子。”

小白:“……”

它覺得它被嘲諷了。

“我去實驗室了。”司扶傾揪著它的耳朵,“這回你自己不要跑了,等你徹底恢復,你去永恆學院的院長辦公室我都不攔著你。”

小白很開心:“那我要去譽譽那裡看動畫片!”

司扶傾果斷地將小白塞在了鬱夕珩的手中:“九哥,你送它去謝譽那裡吧,給它再裝一框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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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謝譽正在酒店裡養傷。

作為一個傷者,他得到了謝硯秋最大的寵愛。

雲風致只能咬牙將苦水咽回肚子裡。

謝譽靠在床上,看足球賽。

直到一團毛絨絨的白色跳到了他的胸膛上,又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傷口。

謝譽看了眼,發現窗臺上還多了一筐金磚,他懶懶道:“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突然響起:“要看精靈寶可夢!”

謝譽是貨真價實地嚇了一跳。

他猛地起身,還沒仔細檢視周圍,就看見小白已經抬起爪子,按住了播放鍵。

當謝譽意識到剛才那句話其實是小白說出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竟然沒有太大的意外:“……你會說話?”

“會呀。”小白很憂傷,“我是女孩子,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