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睡了,這一次她又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握住他的手,“九哥,別生氣了。”

鬱夕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是很生氣,我氣自己分身乏術,無法顧慮周全。”

頓了下,他又道:“也氣我沒有早些遇見你。”

司扶傾怔了下:“也不晚啊,我們還年輕呢。”

“我在想你之前。”他和她十指相扣,很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聲說,“如果早些遇見你,我也可以護你周全,或許就不會又那麼多苦痛了。”

她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冰涼冰涼的。

偶爾帶笑的時候,眼神裡卻有著濃烈的戒備,冷刃一樣漠然。

這些戒備被她的笑容所遮掩,可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很擅長用各種各樣的面具來偽裝自己。

在第一次他擺脫追殺遇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姑娘。

外表像是黑夜下的玫瑰,很漂亮,但滿身都是堅硬的刺,阻擋著其他人的靠近。

可她也有一顆十分柔軟的心。

而他有幸,看到她的心。

司扶傾又是一怔,她飛快地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好好的嗎,沒什麼事啦。”

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一直怕你跑。”

她縮在他的懷裡,嘀咕了一聲:“你可是我唯一花錢買的人,很貴呢,我肯定不能跑。”

這麼一提,鬱夕珩也回想起那個轉賬。

他又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笑:“一分錢?”

“一分錢超貴的。”司扶傾理直氣壯,“我沒有給第二個人轉過賬,你是唯一一個!”

鬱夕珩不高不低的笑了一聲:“很榮幸。”

司扶傾抬頭,皺眉道:“九哥,還有罪魁禍首塞克斯家族,棠棠已經回來了,明天我們去一趟西大陸吧?”

鬱夕珩斂了眸光:“不必,讓他表現表現。”

司扶傾知道他說的是陸星衡。

她挑了挑眉:“這就開始考察人家了?我師傅還想考察考察你呢。”

鬱夕珩眉梢也是一動,他嗯了一聲:“是應該去見見師傅了。”

他俯身,雙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很輕柔地蹭了蹭她的臉頰:“什麼時候去?”

淺淡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脖頸上,又是一串電流竄起,帶來了酥酥麻麻的癢意。

司扶傾的背頃刻間繃直了。

鬱夕珩也覺察到她的僵硬,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像哄一隻貓:“這麼敏感?”

這四個字讓司扶傾立刻站了起來,她把他推出了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今天必須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