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不是沒後悔。

如果知道鬱夕珩有一天能夠攀上司扶傾,他怎麼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你這是惡意傷人!”鬱老爺子雙目怒瞪,“我也要去告你!”

司扶傾是公眾人物,他不信她不在乎名聲。

“既然你有些事情不記得了,那我來讓你記得。”司扶傾居高臨下,她淡淡地說,“他十五歲的時候,西大陸有貴客前來,你因為不想讓他在貴客面前失了顏面,把他鎖在了閣樓上。”

“最後又因為各種事情,他昏迷了整整七天,四肢差點壞死,你斷了一條胳膊,這就受不了了嗎?”

鬱老爺子神情一變:“你怎麼知道?!”

司扶傾眉目寒涼。

這件事是她聽鬱祁山說的,還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而已。

無論鬱夕珩現在有多麼的強大,這都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鬱夕珩生性冷漠寡淡,對這種事也不放在心上。

可她心疼他。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一個人想要成長,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越強大,失去的也就越多。

她都懂,但她寧願她不懂。

“有關心我的功夫,不如好好關心關心鬱家。”司扶傾直起身,目光漠然,她冷冷地笑,“記住了,少惹他,他要是受委屈了,我會生氣。”

鬼手天醫,這一次見死也不救。

她也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地死了。

賬,還是要一步一步地算

門被關上。

風從窗外湧進。

十月下旬的天已經有些冷了,鬱老爺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裹緊了衣服,只能期待著鬱曜儘快把自由洲的陸神醫請回來。

**

晚上十一點,夜已經很深。

司扶傾正往家走,直到背後有聲音叫她。

“司小姐?”

“司小姐!

司扶傾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

鳳三開著車跟在她身後,車門開啟,鬱夕珩下車,將她帶到了車上。

車子重新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