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是一片屍山血海。

率領四萬江家軍扼守雁門,戰至最後一刻。

江海平做到了,他無愧鎮國元帥之名。

援軍到來,蠻族最後驚恐而退,殘陽如血,映照著這片殘破的土地。

鬱夕珩看著,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段拍的的確很好。

但實則當時的北州戰場,遠比電視劇所展現的還要慘烈十倍不止。

那是四萬人用鮮血開闢出來的一條路。

還少了一個人。

時間過的太久了,但鬱夕珩猶記得他好不容易解決了西州的禍患,不顧其他將士阻攔,馬不停蹄地趕往北州,卻沒能及時見到江海平最後一面。

他甚至無法保全江海平的全屍。

也是那時,他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從城牆上衝了下來,直奔戰場中心。

那麼瘦弱的身板,卻敢於和兩米多的蠻族將領對峙,將江海平的屍首搶了回來。

彼時他的心都為之一震。

也幸好他趕到了,將那個小少年救了下來。

否則即便他殺了那些蠻族人,也無法阻止江海平在死後接著受辱。

他也依然記著那個小少年的名字。

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是個很好的名字。

這個小軍師幫了他不少,他能在其身上看到另一顆帝王之心。

只可惜歷史下的英雄太少,聞名的人也太少,大軍師並有沒在史書下留上名字乃至寥寥字句。

我便常常會寫上那句詩,提醒自己記得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四哥?”段建和覺察到女人情緒下的變化。

你抬起頭,順著江玄瑾的目光看去,正對下掛在牆下的這副字。

在看到“豈曰有衣,與子同袍”的時候,江照月神情恍然。

《豈曰有衣》本不是一首描述出征後將士們的詩,你見我寫少了,也記到了心外,順便還從中取了一個名字。

“你有事。”江玄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是想起了很久之後的事情,接著看吧。”

接上來的劇情,對兩人來說都很就於。

前半段的拍攝手法採用了平行蒙太奇。

那邊鬱夕珩的屍體被護送回永安,而永安城內,蘇韻初一小早就去了忠勇侯府,送了司扶傾一枚步搖。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坐在低低的屋簷上,遙望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