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琅軒拿著筆的手忽的一頓。

他抬起頭,視線緊緊鎖定住秘書:“你說什麼?”

語氣又沉又冷,還夾雜著幾分急促。

秘書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雲總,我、我……”

“繡圖呢?”琅軒催促他,“照片拿出來給我看!”

秘書手忙腳亂地將收集來的照片遞了過去。

國際青年藝術展是年初在格萊恩舉辦的,雖然很小眾,但網上和其相關的新聞不少,都是高畫質圖。

琅軒開始對比兩份繡圖。

核心設計確實一模一樣。

他閉了閉眼,拳頭攥緊,腦海中的思緒在這一刻忽然完美地串聯成線。

季清微抄襲了他小師妹的晶片,還抄襲了司扶傾的繡圖。

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但是都抄的是核心創意。

他依舊不知道季清微是怎麼成功抄襲的,可這並不重要。

福爾摩斯說,當你除去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即便剩下的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難怪司扶傾給他的感覺那麼熟悉,因為她就是他早死的小師妹!

他早該知道的,除了小師妹,誰能夠設計讓他都耳目一新的晶片?

當這個念頭徹底將全身心佔據之後,琅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只抓了一個錢包往外衝。

秘書再一次見識到了世界級百米賽跑的速度。

他懵了下,完全沒跟上琅軒的速度,只來得及大聲喊:“雲總!”

琅軒腳步都沒停一下,冷冷地笑:“告訴那個蠢公爵,他蠢一輩子吧。”

這種智商,還在雲上之巔待什麼,簡直是拉低了他們師兄弟姐妹的平均值。

他以後一定要遠離老六。

秘書:“???”

這是怎麼回事?

他茫然地捏著手機,在原地不知呆愣了多久,遇到了接到僕人訊息後匆匆趕來的拉斐爾。

這個時間點,王宮都已經落鎖了,原本拉斐爾正在自己的宮殿裡準備看會兒司扶傾的綜藝就去休息,結果被騎士團告知琅軒一個人跑了。

那速度叫一個快。

“你們雲總幹什麼去了?”拉斐爾詫異道,“就算跑了也得給我說一聲吧,他有沒有讓你給我轉達什麼?”

秘書回神:“啊,哦!公爵殿下,雲總的確給您留了一句話。”

“你說。”拉斐爾點點頭。

秘書機械地重複著琅軒的句子:“蠢公爵,你就蠢一輩子吧。”

拉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