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也終於想起來她忘記的是什麼了。

她今天答應小白一起睡覺。

完蛋了。

“啊啊啊啊我沒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白瑾瑜一把捂住眼睛,瞬間變成了貔貅,“不要殺我,我這就走。”

她化為貔貅後還不忘用兩隻毛絨絨的前爪捂著眼睛,然後只用兩隻後爪跑路,但她核心很強,平衡保持得不錯,“嗖”的一下就跑遠了。

頗有些驚慌失措的意味。

但此刻,客廳裡曖昧旖旎的氣氛已經被沖淡了。

鬱夕珩的動作極快,他整理了一下被手指抓皺的襯衫,修長的手指又屈起,彈了彈身上的灰。

嗯,很好。

司扶傾也終於緩過來一口氣,她想了想,試探性地問:“要不……你再忍忍?也就還有七天。”

鬱夕珩重新抱住她,聞言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不是很想忍,但為了你,是可以的。”

“對不起啊。”司扶傾有些愧疚,“我忘記小白在了。”

“不,傾傾,你不需要和我道歉。”鬱夕珩微笑,“這次是我的遺漏,下次不會了。”

下一次,他不會這麼急,至少也要先將她抱回臥室鎖上門,再佈下天羅地網的結界。

司扶傾扶著他的肩膀站起來,他的雙手還環在她的腰間,她有些擔憂:“小白這會兒跑出去,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去看看。”

“不必。”鬱夕珩扣住她的手腕,淡淡地說,“我回來時碰上了謝譽,他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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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

白瑾瑜並沒有狂奔多久,而是在出了別墅大門後,就一頭撞進了謝譽的懷裡。

年輕人將她提了起來,懶散的眉眼間帶笑:“這是誰家的貔貅,怎麼跑得這麼快,做什麼壞事情了?”

“嗷嗷!”白瑾瑜蹬了蹬爪子,眼睛也瞪著他,“你來幹什麼,我們在成親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

“哪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怕不吉利?”謝譽把小白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語氣漫不經心,“可小白你是貔貅,是神獸,你本身就是氣運匯聚之體,何來的不吉利?”

“是哦。”白瑾瑜想開了,“你說得對。”

她趁謝譽不注意,又變回了人形,用拳頭錘了下他的背:“把我背好了,不許讓我掉下去。”

謝譽的臂力極好,穩穩地接住了她:“遵命。”

白瑾瑜舒舒服服地趴在他的背上,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不許進我房間,防止你犯罪。”

謝譽挑了挑眉:“我?犯什麼罪?”

白瑾瑜超大聲:“欺負貔貅的罪!”

謝譽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神情溫柔道:“小白,你可以不用說得這麼文雅。”

“啊?”白瑾瑜有些懵,“這叫文雅嗎?”

“嗯,文雅,非常文雅。”謝譽的手臂掂了掂,繼續向前走,“比起文字描繪的動作,不能再文雅了。”

白瑾瑜用自己的貔貅腦袋絞盡腦汁地想這句話的意思,發現她實在是想不通。

哼,要是謝譽真的欺負她,她就向九九求助,讓九九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