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字,卻讓溪降和鳳三膽戰心驚。

這能叫而已嗎?!

“誰……誰誰打起來了?”溪降撞了下鳳三的胳膊,“你看清了嗎?我看不清,等等,九哥呢?”

君慕淺抬了抬下巴,也很淡定,顯然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喏,天上呢。”

溪降:“???”

什麼玩意兒?

唯獨司扶傾有些不解:“怎麼好好地就打起來了?他們剛才不是坐在這裡好好地喝茶嗎?”

“這個啊,老夫有發言權。”鬼谷之主摸了摸鬍子,慢悠悠道,“老夫方才聽見他們在討論你們誰對自己的夫君更好,討論討論著就打起來了,唉,年輕人啊。”

眾人:“……”

司扶傾:“……”

“還好這是永恒大陸,要是在自由洲那邊,就算是永恆學院也經不住他們這麼打。”月見環抱著雙臂,搖了搖頭,“小師妹,不論如何小師妹夫都是咱們這邊的人,你一定要對他更好,總不能讓他被比下去了。”

“沒事,打一打感情會好,不打不相識。”君慕淺神情嚴肅,“本座覺得,趁著他們打起來的功夫,我們應該儘快溜走。”

嬴子衿冷靜地開口:“沒用的,尤其是你,你和容輕雙修,神魂融為一體,你在哪兒他都能感應到,放棄吧,君慕淺。”

君慕淺:“……”

是親閨蜜。

“打架我不擔心,我還是挺擔心很重要的一件事。”司扶傾站了起來,雙手做喇叭狀,朝著天上的三團光影大喊,“千萬別往臉上打!聽到了嗎?”

眾人再次:“……”

君慕淺恍然:“哦,這個十分重要,本座差點忘了。”

嬴子衿拿著茶杯,淡淡地嗯了一聲:“的確。”

兩個時辰後,天動地搖才結束。

三團光影落了下來,三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而顯然,在司扶傾沒喊出那句話之前,三個人都並沒有避開臉。

“怎麼能往臉上打呢?你們知不知道臉有多麼重要?”司扶傾好心疼,立刻把鬱夕珩拉了過來,“臉是門面,是最重要的。”

她拿出膏藥,開始給他擦臉:“疼不疼?疼你就說一聲。”

鬱夕珩淡淡地瞥了一眼另外的兩個男人,目光收回後,他眼睫垂下,笑容淡淡:“不疼。”

“我疼,我太疼了。”司扶傾幽幽地開口,“這麼好的一張臉,受一點傷我都疼。”

嬴子衿也在給傅昀深上藥:“還好嗎?”

“還好。”傅昀深頓了下,桃花眼彎起,“比起以前受的傷,這點微不足道。”

容輕倒是並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蹙了起來。

他這麼一皺眉,俊美清冷的容色便帶了些痛楚,有種被凌虐過後的美。

君慕淺捏著他的下巴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點評道:“本座覺得戰損也挺好看的。”

上完藥修養完畢後,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又靜靜地收回了視線。

看來,他們在賣慘裝成被雨淋溼小狗這件事都已經得心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