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云亦云,謠言也就變成了真的。

“可……”大師姐欲言又止,很輕地嘆了一口氣,“若我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本該隨你們一起前去的。”

鹿清檸將藥丸塞入口中,藥丸接觸到味蕾的那一剎那,濃烈的苦味瀰漫了開來,她沉穩的神情瞬間裂開,想要把藥吐出來。

然而大師姐眼疾手快,一隻手立刻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的手指又在她的咽喉處一點,藥丸滑入了胃中。

鹿清檸:“……”

她沉默了下來,十分想遠離這位大師姐。

“七師妹,沒想到你這麼怕苦。”大師姐戲謔一笑,“以前受傷喝藥,豈不是要人灌下去?”

“以前喝藥有人給我喂蜜餞的。”鹿清檸託著下巴,笑眯眯,“所以也就苦那麼一會兒啦。”

“哦?”大師姐微微頷首,“那如今這人在何處?也拜入仙門了嗎?”

“他在——”鹿清檸的話突然一頓,“他……”

她忽然間發現這個他在她的記憶中並不存在,可她的潛意識中又處處是他。

她似乎忘記了一個人。

“你不想說便不要說了。”大師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等師傅出關,我們——”

便在這時,“鏘”的一聲劍鳴,有白光直衝天際。

大師姐霍然起身,目光緊緊地鎖住這道白光:“師傅出關了,看來是又有了突破,走,我們去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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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塵真人成功突破出關,也引起了踏雲門鄰近仙門的注意,仙人們紛至沓來,齊齊恭賀。

“寒塵不愧是我們中天賦最好的,突破到真仙中期了。”

“寒塵的眼光也極好,前些日子收的那個小姑娘,短短几月便已步入元嬰期,飛昇成仙指日可待。”

白光散去,一道白影落在了地上。

“師傅!”

“恭迎師傅出關。”

寒塵真人已有三千餘歲了,外表看起來卻不到三十歲,他容顏俊美,氣質清冷。

“師傅!”朝霧見到寒塵真人,欣喜萬分,“師傅,您終於出關了。”

寒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變得柔和了起來:“沒想到小霧如今已經是元嬰期巔峰了。”

“朝霧感謝師傅收我為徒。”朝霧恭敬萬分,“如果沒有師傅的再造之恩,恐怕我已經被魔修抓去了。”

“師傅,您不知道您閉關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風南晏上前,聲音快速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鹿清檸心思惡毒,請師傅從重發落!”

寒塵果然沉下了臉:“鹿清檸,跪下!”

他這一聲帶著靈力,衝擊極強。

大師姐的神情變了,擋在了鹿清檸的面前:“師傅,七師妹才剛醒,經不起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鹿清檸抬起手,將她推到了一旁,自己承受了寒塵的威壓。

“七師妹!”

“嘭!”

鹿清檸悶哼了一聲,背脊卻仍然挺得筆直,經脈發出了清晰的聲響,下一瞬,靈氣浩浩湯湯奔湧而來,“唰”的一下盈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