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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大陸,戰鬥還在繼續。

鬱夕珩和雲胥的身形都極快,空氣中是一片殘影,乃至於連魔淵領主都捕捉不到兩人的本體。

但他能夠看出來鬱夕珩完全是以不要性命、沒有後路的打法在和雲胥對決。

每一次交手,鬱夕珩的身上便會多一道傷口。

幾個回合下來,他身上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

殷紅的血滲透了銀白色的鎧甲,流露出一股妖異美來。

“徒兒!”魔淵領主越來越急,“徒兒,冷靜,你冷靜一下。”

他也知道鬱夕珩完全冷靜不下來。

現在司扶傾不知所蹤,不知道掉落到哪個時空去了。

胤皇固然冷靜自持,不為外物所動。

可他是人,一旦涉及到身邊人的性命安全,他也無法剋制住全部的情緒。

昔日在戰場上,他率軍出戰,再苦再難,他亦要考慮到所有人的安危。

眼下他孑然一身,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鬱夕珩神情淡淡的,任由鮮血從他身上流下,他的眉眼也沒有凝滯半分。

以凡人之軀,力抗神明!

“不對!”長嬴忽然開口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雲胥不是沒出全力,而是他無法用出全力。”

“是氣運。”扶桑神情凝重,“雲胥他自稱掠奪了傾傾九成的氣運,但是雲夢你應該發現了,小鬱的氣運和傾傾的氣運是相輔相成的。”

雲夢緩緩點頭:“不錯。”

兩個集大氣運者,本不該存在於同一個世界。

即便出現了,也一定是一山不容二虎。

否則不符合世界自然發展的執行規律。

上天的寵兒只能有一個,出現兩個,那定然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可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出現在司扶傾和鬱夕珩的身上。

鬱夕珩的氣運強,司扶傾的氣運也強,反之亦然。

“本源氣運之所以被稱為本源,並不容易被他人完全煉化。”扶桑說,“屬於傾傾的那部分氣運在感受到小鬱的存在後,開始牽制雲胥,除非他將這部分本源氣運割捨掉。”

“原來是這樣。”魔淵領主大喜過望,“那是不是我徒兒就能夠打贏他了?”

“不,這只是緩兵之計。”扶桑微微地搖了搖頭,“雲胥畢竟是神,即便傾傾的本源氣運在牽扯著他,他的實力也遠遠超出我們。”

只有神魔,才能打贏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