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見司扶傾身上全是血,根本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情緒爆開的那一瞬,他突然感悟到了靈聖境這一層次。

從始至終,有力量推動他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聽完,鬼谷之主氣得七竅生煙,他大怒:「立刻把這個臭丫頭給我叫上來,我要把她罵個狗血噴頭!」

但凡天涯劍仙晚出現一步,司扶傾的性命即將不保。

哪有把自己的性命當賭注的?

是賭贏了,萬一沒有呢?

鬱夕珩淡淡地說:「師傅放心,一定會好好罵罵。」

他語氣平靜沉穩,沒什麼起伏。

但顯然已經動了怒。

靜水深流般內斂的怒,讓周圍三個在靈聖境都待了萬年之久的半神級人物都是一滯。

鬼谷之主沉默了片刻,猶豫著開口:「要不然,你還是輕點罵?別把她弄哭了。」

聞言,鬱夕珩也頓住了。

半晌,緩緩地開口,有些無奈:「她哭了,我就受不住了。」

他本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在帝位上修身養性數年,他能夠很好地掌控自己的慾望,也擁有不菲的自制力。

可這些在司扶傾的面前,的確會潰不成軍。

鬼谷之主輕咳了一聲:「去去去,年輕人這種事情,躲到被窩裡去說。」

「好了。」長嬴的手指輕敲著石桌,眸光一掃,「我能知道你們非要請我出來的原因嗎?」

他的確極其不喜歡插手其他人的事情。

「等傾傾回來,由她和您解釋。」鬱夕珩微微頷首,「她身上的傷還未復原,我去看看她。」

說完,他也下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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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學院,任務室。

見到司扶傾和玉凌昭一隊人都成功地下線,並且出了遊戲艙。

東方院長等人也都長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玉凌昭幾人倒是沒受什麼重傷,只是被莽荒尊者的拳風灼燒了面板。

反倒是司扶傾傷得最重。

鬱夕珩來後給她餵了藥,但藥效並不足以將她的傷勢完全復原。

此刻她手臂、雙腿和腹部都有鮮血汩汩流下。

深淵模式下,在《永恆》裡所受的傷也會反饋到自身上。

「醫生!」東方院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大吼道,「把最好的藥用上,一點疤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