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

她是知己,也是紅顏。

他身邊,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

從古至今,兩世未變。

此刻,鬱夕珩只能聽見他胸腔之中,心跳不斷增強的聲音。

他早該想到的。

難怪在這一世她與他見面時,她會說出和無衣一樣的話。

因為她本就是無衣,他的小軍師。

“鬱先生?鬱先生!”秦導有些擔憂地叫了兩聲,“您還好吧?”

從剛才開始,男人就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情緒中。

司老師看沒看劇本,影響有那麼大?

秦導十分摸不著頭腦。

鬱夕珩漸漸回神。

他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但他還能穩定住情緒,面上波瀾不驚。

他朝著編劇微微地笑了笑:“謝謝,以後你有什麼忙需要幫,打名片上的電話。”

編劇愣愣地看著被塞在她手上的名片,人有些懵。

她這是幹了什麼,讓這位鬱先生說出了這樣的話?

要知道現在可是有不少國際大家族都想和他合作。

編劇神情恍惚,總感覺自己的人生在今天徹底達到了巔峰。

**

這個時候,司扶傾還在休息室裡。

她並沒有卸妝,而是看著鏡中的“少年”,微微出神。

門在這時被推開。

司扶傾還未曾回頭,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抱住了她。

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扣住她,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中。

司扶傾的身子震了震,聲音很小:“九哥?”

鬱夕珩只是抱著她,雙臂都在微微地顫抖。

像是要確定她是否是真實存在的一樣。

半晌,他終於開口,笑:“小軍師。”

這個稱呼一出口,司扶傾驀地感覺到有種限制從她身上脫離,如釋重負一般。

她喉嚨滾了滾,聲音也有些艱難:“……你知道了。”

“知道了。”鬱夕珩低聲說,“抱歉,我早該知道的。”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司扶傾嘀咕了一聲,“都怪狗遊戲系統,非要讓我當男人。”

並非是真的變性了,而是遊戲系統的強制性外觀。

現在稱呼其為遊戲系統也並不合適。

她忽然又感覺到脖頸間一燙。

有水打著轉散開。

這是淚。

司扶傾猛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