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易固然是他研究了六十年的物件。

可誰又對胤皇沒有憧憬?

寧儒生本就是個歷史痴,從小學時期就開始翻看各種史書。

只是史書上終究只是一串串冰冷的文字,隨手翻過的一頁,就是很多人波瀾壯闊的一生了。

哪裡又有親眼見到來的衝擊大。

司扶傾眨了眨眼:“您猜?”

遊戲系統不允許她洩密。

但別人猜出來,那就與她無關了。

“你肯定遇見過。”寧儒生一言敲定,言辭鑿鑿,“小秦說你喜歡胤皇到了矢志不渝的地步,不知道真正的陛下……”

司扶傾想了想,笑:“萬夫難敵之威風,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鬱夕珩的手微不可查地頓了下,甚至很輕地顫了顫。

他再一次在腦海中搜查著他上輩子遇見過的異性。

他記憶力一向很好。

但哪怕小到幼童流浪時期遇到過的路人,也未曾有能與她對上號的。

或許,她曾經遠遠地在某個地方看過他?

只是他不曾注意到?

鬱夕珩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思緒也有些忍不住開始飄向遠方。

倘若在他的上一世,他們就已經遇見,又會是什麼樣子?

即便鬱夕珩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上一世的他是沒有結果的。

若因為兒女私情就誤了家國大事,那不是他,也不會是他。

更非她所當成敬佩物件的他。

這一世,剛剛好。

他可以從帝王這個高位走下來,當一個普通人。

感受到了身旁人深刻的視線,司扶傾忽然說:“當然,我男朋友也很厲害,我超喜歡他的。”

說完,她朝著他又眨了眨眼,意思是千萬不要吃醋。

鬱夕珩被她的小動作惹笑,他摸摸她的頭:“我都知道。”

原本正激動著的寧儒生哭笑不得:“司小同志,你可真是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秦導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胤皇這一期我向臺裡申請了更多的資金,上面的意思是我們怎麼拍都可以,一定要做到做好。”

“哪怕拍攝進度慢一點,也絕對不能夠出任何差錯。”

畢竟胤皇是個太過重要的歷史人物,他稱第二,無人敢躍居第一。

司扶傾神情嚴肅:“一定,我會耐心打磨臺詞的。”

秦導按著心臟,又有些喘不上來氣了:“你打磨,我自然是一百個放心,你都……”

見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穿越這麼離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