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月見撩起帳篷簾子走了進來。

司扶傾一下子來了精神:“三師姐,我估計大師兄馬上要回來了,咱們再溝通一下話術,確認把黑水都潑到二師兄身上。”

“好。”月見坐了下來。

兩人開始對話術,正對著,有腳步聲響起。

司扶傾立刻收聲。

帳篷的簾子第二次被撩起,談京墨走了進來。

他眼眸眯起:“你們倆,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

司扶傾坐直了身體,正色道:“我正在向三師姐討教怎麼和異性交流。”

月見懶洋洋地勾唇:“小師妹剛開始談戀愛,我身為師姐,得提醒提醒。”

“雲九,老三。”談京墨笑容不變,“你們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們想辦法玩我。”

“怎麼會呢?”司扶傾舉起手,“二師兄,你可是最英明神武的人了。”

這句話,反而讓談京墨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無事獻殷勤。

這個無法無天的姑娘又想幹什麼?

談京墨在床的另一旁坐下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一個聲音順著風而來,宛若碎雪落在空中。

“三個人都在,少了我去找人的麻煩。”

雲影還穿著走時的衣服,但髮絲分毫不亂。

燈光落在他的眉眼間,更顯俊美。

談京墨猛地轉身,身子一震。

他頓了好久,聲音才有些沙啞的響起:“……大師兄?”

雲影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嗯,我回來了。”

饒是習慣了獨當一面的談京墨,聽到這五個字,心也有種安定下來的感覺。

比起許久才能夠見一次面的雲瑾,雲影才是真正的支柱。

司扶傾立刻指控:“大師兄,我都說了是二師兄先問我要不要來參加國際運動會的!”

談京墨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知道了先前這對師姐妹再盤算什麼。

他微笑:“雲九,你最好仔細想想我當初問你的是什麼。”

他問的是她要不要去看國際運動會,不是問她要不要參加。

這甩鍋的技巧,可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司扶傾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本正經地說胡話:“二師兄還鼓動三師姐和我一起參加網球混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