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外敷的藥。”太上長老又取出一個圓形玉盒,“請鬱先生在三個小時後給司小姐上藥,一共上三次,三個小時上一次。”

鬱夕珩接過,淡淡頷首:“嗯,你出去吧,還有其他傷者。”

太上長老點了點頭:“好,若是司小姐有什麼不適,隨時找我。”

三個小時後,疼痛和麻癢暫歇,司扶傾又沉沉睡了過去。

鬱夕珩給她上好藥,壓了壓被角,坐在床邊等。

**

暴雨連下了整整七十二個小時,在第四天早上終於停了。

太陽出來,陽光破開雲層,重新將天地照亮。

所有人都歡呼了一聲。

他們沒有退縮,他們最終還是打贏了這場惡戰!

雨停了後,救援工作更加順暢,很快所有被困的人都被救了出來,傷亡數字也被降到了最低。

這是所有衝在前線人的功勞。

他們成功地保護了山城數以千萬的居民。

鬱夕珩也才從前線回來,他專門換了衣服,清洗了一番,進到病房裡。

“鬱先生,傾傾還沒醒,有些發燒了。”季清搖站起來,有些侷促,“我已經給她換過衣服了,神醫盟的長老說她正在排毒,燒退了就完全好了。”

“嗯,辛苦了。”鬱夕珩,“我看著她,你去休息。”

季清搖抿了下唇:“我對不起她……”

如果不是為了將她和另外幾個乘客拉上去,司扶傾也不會掉到下面去。

她很自責。

“她不會這麼想的。”鬱夕珩在床邊坐下來,淡淡地說,“她會想她又救了一個人,她很開心。”

季清搖愣了下,她的眼神隨即堅定了幾分:“我知道了,我會向她學習的。”

她關上門並退了出去。

屋內。

鬱夕珩試了試她頭上的溫度,發現她脈象平穩,但卻正處於一種忽冷忽熱的奇怪狀態裡。

冷的時候四肢都纏在他的身上。

熱的時候竟然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想要脫下來。

被她抱了幾次,鬱夕珩已經習慣了。

他原本還能夠沉穩以對,此刻也不得不禁錮住她的手,聲線沉下:“不許脫衣服,喝藥。”

司扶傾不動了。

但沉默了兩秒後,她忽然哭了起來,委屈巴巴:“我熱,你為什麼不讓我脫衣服,你這個黑心怪,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每一句都在指責他。

有了力氣哭,也證明她的確恢復得很好。

鬱夕珩聽不得她哭,嘆了一口氣:“不能脫,你換成男聲哭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