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叫只叫出來一半。

司扶傾只是平靜地看著她:“安靜。”

傷勢明明恢復著,可墨楚儀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神經也再一次被壓垮。

有名的神醫不少,但沒有一個神醫會如此讓人難以捉摸

鬼手天醫!

只有鬼手天醫,才能製作出來這樣的傷藥!

一道聲音在這時響起:“九哥,你找我?”

鬱夕珩支著頭:“你們姑娘找你。”

溪降看向司扶傾,搓了搓手:“司小姐?”

司扶傾的醫術果然很高。

他這才修養了十幾個小時,就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但要跟鳳三切磋,還得過幾天。

他就讓這個龜孫子得意一段時間。

“來。”司扶傾還禁錮著墨楚儀,“人在這兒,報仇。”

墨楚儀驚愕,內心是一片驚恐和絕望:“司扶傾,你不能……”

司扶傾先前的所作所為,告訴她什麼都能。

溪降的神情冷了下來。

墨楚儀在墨家機關城說的那些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溪降不斷走進,墨楚儀失控地大吼:“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魔鬼?比不得你。”溪降挽起袖子,冷哼了一聲,“連自己的親堂弟都要害,噁心!”

有司扶傾和鬱夕珩在,他也沒留手。

墨楚儀很快再一次變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身子不斷顫抖。

大長老適時下令:“扔進墨家機關城。”

兩個護衛上前,將渾身是傷、鮮血淋漓的墨楚儀帶了下去。

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折磨,到現在她已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墨楚儀就這麼被拖著出去。

永安殿外聚集了不少墨家嫡系,都是墨楚儀熟知的,她的父母也在。

“爸!媽!”墨楚儀看到了最後的救星,“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神情也十分悲痛和失望:“楚儀……”

他很想問問墨楚儀是怎麼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但已經沒有用了。

或許從家主競爭失敗的那一天開始,墨楚儀就徹底變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中年男人的背影一瞬間佝僂了不少。

永安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