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臺啊,我還有事,先走了。”一人打破了沉默,“就不和你們同往了。”

他這一告辭,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我也有事……”

“對對,我夫人可是雲瀾的粉絲,我得去紀念館拍寫照,走了走了。”

眨眼間的功夫,季龍臺請來的人走得一乾二淨。

季夫人的嘴唇顫抖,面色發白:“龍臺,我們走,走吧……”

這裡她根本待不下去了。

進來的賓客都在說季清微如何如何地不知羞恥,不要臉面。

季龍臺的手也抖了起來。

他想要上前將季清微的繡圖收走,可週圍有不少安保人員,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賓客拍照。

完了!

季龍臺的腦海裡只剩下了這兩個字。

而這個時候,莊大師也是這樣的想法。

他去找國際藝術協會的負責人,卻沒想到直接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姓莊的,你真是好厲害啊。”委員長冷冷,“拿著抄襲的作品來參賽,想要渾水摸魚得到獎項?要不是他辜徽言把原版送了過來,我豈不是真要被你矇騙了?”

“辜徽言?原版?”莊大師神色一變,急急地問,“原版是誰?這不可能啊……”

“抄了人家的作品,還要問人家是誰?”委員長懶得和他廢話,“不如去問問你的弟子,到底是怎麼抄的!”

“還有,我把話放在這裡了,只要我在國際藝術協會一天,你這弟子就別想在藝術界混!”

莊大師有口難言。

但同時他也大驚失色。

委員長能說出這樣的話,季清微在國際藝術圈的路是徹底被斷了。

這怎麼能行?

“委員長先生,這事兒絕對有誤會。”莊大師追上去,“清微連家門都沒有出過,以辜徽言的性子也不可能給她看另一幅繡圖,她沒機會抄啊!”

這件事兒確實是個疑點。

委員長停下腳步:“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兩幅圖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莊大師語塞,“可能是靈感撞了,也可能……”

後面的話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靈感再撞,也不可能相似到這種程度。

“抄了就是抄了,哪裡來得那麼多廢話?”有聲音淡淡響起,“抄襲的方法多了去了,我只看到結果,你不是在想我為什麼看不上季清微嗎?有原版我為什麼要看上她這個山寨?”

莊大師身子一震,就看見辜徽言慢悠悠地走來。

他臉色白了一瞬,也沒臉再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但這件事他一定要問清楚,季清微到底是怎麼抄襲的!

“辜徽言!你還敢來!”委員長卻是大怒,“你怎麼能讓這麼一個好苗子進演藝圈?你這是暴殄天物!”

辜徽言今天心情極好。

昨天他終於成功上位,成了司扶傾的老師,他很高興地給助理發了獎金。

眼下聽到委員長這話,氣又回來了:“你以為我不想嗎?我認識這丫頭的時候她就在拍戲,這是她的本職工作,我又不能強行讓她改行。”

“你……那是你不行!”委員長恨鐵不成鋼,“你要是讓她好好鑽研藝術,早就聞名全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