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眉挑起,不緊不慢地喝著紅酒。

T18的三個大高層,其中兩個都在這裡。

要聯絡,就只能聯絡老二了。

但他們三個人其實並不管事,除非遇到了大單子,或者跟零對上。

“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T18嗎?”季龍臺正在氣頭上,此刻更怒了,“還聯絡高層?你認識?”

他見司扶傾的第一眼就不喜歡。

尤其是看見司扶傾在舞臺上活蹦亂跳,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粉絲也捧著她,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季清微。

憑什麼司扶傾就得天獨厚,春風得意?

“認識啊。”司扶傾環抱著雙臂,“有一個男高層記憶力很強,有一個女高層是個感情騙子,還有一個女高層喜歡炸雞可樂,我覺得最後一個脾氣是最好的,我幫你聯絡她吧,剛好她就在大夏。”

月見:“……”

她真的只是臉盲,從來沒想過欺騙任何人的感情。

季龍臺都被氣笑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裡再次傳來退款被拒絕的話語。

“你們簡直就是一群強盜!”季龍臺被對方的無恥言論氣得,“你們連一段監控都恢復不了,還好意思自稱是情報組織!五百萬我也不要了,我這就聯絡零,你們看著人家是怎麼解決的!”

他按掉電話,又在零那裡下了單子:“趕快走,博彥還等著呢。”

聽到季龍臺提到了“零”,月見將最後的紅酒一飲而盡,也站起來跟在了後面。

季龍臺冷著臉來到了四九城第一醫院。

季博彥已經甦醒了,但還無法下床,躺屍般看著天花板。

季龍臺臉色冷冷:“還不進去看看?”

司扶傾不慌不忙地進去,乖乖巧巧的。

倒是挺有眼色。

季龍臺的表情緩和了幾分,讓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自己去跟零交涉。

月見看了看季博彥空蕩蕩兩個袖口,嘖了聲。

當初師門就說,哪怕惹了師傅也不能惹小師妹。

至少前者還有餘地。

季博彥的思緒還有些不太清醒,也無法接受自己沒了手。

看到司扶傾,他一時間愣住了。

“就是我。”司扶傾不緊不慢,“手被廢掉的感覺怎麼樣?哦,忘了,你都已經沒有手了。”

季博彥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掙扎了起來。

這個聲音和他前天晚上聽到的女聲一模一樣!

他要讓季龍臺把司扶傾抓起來!

但季博彥只能發出“嗚嗚”聲,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我查了你。”司扶傾在病床旁邊坐下來,“你有一次讓人給一個高中生強灌了硫酸,毀了他的嗓子,我廢了你的聲帶,你也不介意吧?”

“不過也不止聲帶,接下來你的視力、你的聽力、還有你的觸感都會消失,高不高興?”

季博彥掙扎得更加劇烈,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他發狂般地大叫出聲,將床頭桌上的東西都打了下去。

動靜太大,醫生和護士都被驚動了,匆匆跑了進來。

“我剛走過去,他好像就發狂了。”司扶傾一秒脆弱,她扒著月見的肩膀,貓貓探頭,“醫生叔叔,是不是應該打鎮定劑?”

主治醫生上前,檢查了一下,神色微變:“病人情緒激動,不利於傷勢恢復,穩定住他的神經。”

很快一針鎮定劑下去,季博彥腿一蹬,滿臉絕望,不甘心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