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回擊了他的嘲諷,還順勢提升大夏的地位。

五千年的歷史,五千年的傳承,誰與爭鋒?

西大陸公國變遷了幾波,可大夏,依然在。

安德魯臉青一陣白一陣,他一秒也待不住,立刻灰溜溜地下了臺。

司扶傾依然遊刃有餘,沒多看一眼:“走了。”

程亦喬艱難地回神:“啊?好好……”

她跟著司扶傾下去,思緒又飄遠了,

傾傾好帥,想嫁。

兩隊離臺,主持人也暗中捏了一把汗,接著介紹後面的隊伍。

然而,先前司扶傾說得那番話,讓觀眾們都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後續的隊伍入場了。

季昀剛到後面的貴賓室,見臺下觀眾議論紛紛,皺眉:“發生了什麼?”

秘書緊忙彙報。

聽完,季昀的神色頃刻間冷了下來,聲音冰涼:“一會兒廢除他的參賽資格,永久拉入神諭的黑名單。”

他雖然算不上大夏帝國的人,可祖上終究流著大夏的血脈。

血脈不可負。

骨子裡的血仍然是熱的。

秘書應下:“是,季總。”

另一邊,同樣是貴賓室。

墨晏溫神情一振,眼眸微微睜大,脫口:“陛下,她……”

鬱夕珩重新睜開雙眸,肅殺之氣褪去,微笑了下:“她很好,不是麼?”

“是。”墨晏溫點頭,“此番話,臣自愧不如。”

鬱夕珩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窗臺下面的花。

墨晏溫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見風吹樹木而過,從視窗探進,花枝搖曳。

他了然:“陛下,起風了,我去把窗戶關上?”

鬱夕珩定定幾秒,隨後,他很輕地笑了笑,恍若嘆息一聲:“不是風動。”

墨晏溫怔了下,最終沒有開口。

帝王的心思向來難以揣測。

的確,真正的萬人之上,永遠不會讓別人猜到他在想什麼。

猜到了,那是不合格的。

鬱夕珩眼睫垂下,目光又回到賽臺上。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

是他心動了。

五千年的歷史傳承,有他的參與。

縱他只得二十七年,也死而無憾。

即便戰爭使得他的肺疾加速惡化,他也從來都沒有後悔。

墨晏溫思慮良久:“陛下有沒有考慮過成家?”

為帝,首先要學會失去。

失去自由,失去愛情,乃至生命。

可現在不是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