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太厲害了。”女人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讚歎,“我在她這個年紀,還因為不想軍訓抱著宿舍門哭呢。”

“我越來越覺得她是你大哥的孩子了,你不是說你大哥也很厲害,救過很多人。”

男人怔怔:“是,他很厲害。”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通知。”女主持人看見紙上的字後,神色也是一變,“有人實名舉報這次不僅僅是自然災害,還有蓄意謀殺,我們將鏡頭切到前方的記者手中。”

鏡頭一換,是鎮上醫院的病房。

“我是寧絡瑤。”寧絡瑤拿著話筒,很激動,“傾傾下水的時候身上綁了安全帶,但我們獲救後,她的安全帶卻斷了,是被利器隔斷的!”

“我相信這個人一定會被抓出來,不管是誰,他都會遭報應!”

看到這一段,男人的臉色大變。

屋內的空氣在這一刻有著逐漸凝結的趨勢。

“這什麼人啊?”女人神情厭惡,“被救了居然還恩將仇報,還不如死在海龍捲裡算了。”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女人甩了甩頭站起來:“有些悶,我去開個窗。”

男人這才回神。

空氣停止了凝結。

“奇怪。”女人重新坐下來,“你剛才沒有感覺到空氣變稀薄了嗎?”

男人抿了下唇:“沒有,可能是你在房子裡待久了。”

大門又被推開,一個寬肩長腿的少年抱著籃球走了進來:“爸,媽。”

“嗯,我和你媽明天去出差,幾天後回來。”男人說,“我們不在家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放學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少年更疑惑了:“你們一起出差?”

“有點事。”男人沒多說,“回老家去看看。”

少年點點頭,也沒再問。

他以前不是沒提起過老家這個詞。

但每次提起,他爸都是一副壓迫感十足的表情,他嚇到不敢說話,久而久之他也不問了。

少年將籃球放下,進到房間裡,很快響起了鍵盤的敲擊聲。

“又打遊戲去了。”女人十分發愁,“學習不見有長進。”

“兒孫自有兒孫福。”男人很樂觀,“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安穩地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反正我沒錢留給他,他要是不努力等咱們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女人按了按太陽穴:“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真話。”男人站起來,“我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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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氣神完全恢復了。

沒閤眼的是辜徽言。

辜徽言得到司扶傾平安的訊息後,就坐不住了。

但她一直沒醒,他也沒法進去看他。

所以今早辜徽言是第一時間跑過來的:“丫頭,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司扶傾正在吃蘋果,“辜老,你說說你年紀這麼大了還跑什麼,該注意身體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