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讓齊殊寧渾身的血液都幾乎逆流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鬱夕珩,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明月清風一樣的男人,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來嘞!”溪降果斷地上前,“九哥,這鯊魚可是風家精心培養的,和大海里那些野生的不同,牙口好著呢。”

“嗯。”鬱夕珩撐著頭,難得地表揚了一句,“做得不錯。”

看著那些鯊魚,齊殊寧尖叫著,用手撐著地不斷地後退:“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她以為她從江水寒手中逃脫就是安全了,誰知道會來到一個更恐怖的地方。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還養殖鯊魚?!

瘋子嗎!

“我、我警告你們!”齊殊寧臉色慘白慘白的,“我是大夏臺的新臺柱,我外婆出身四九城大豪門,你們敢動我,你們也要完蛋!”

她背後的確有資本,否則也不可能那麼早就成為大夏臺的新臺柱。

比她資歷深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管是哪個圈子,都得有後臺,否則哪裡能出人頭地。

齊殊寧都已經準備好等節目錄制完,接手大夏臺一個新節目,之後她說不定還能被選上當春晚的主持。

這些人憑什麼綁她!

鬱夕珩神情漠然,沒有什麼情緒地垂眸俯瞰。

彷彿回到多年前,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上,看著那些階下之囚抵死掙扎。

胤皇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帝王,他有他冷酷殘暴的一面。

他胸懷天下,憐憫世人,甚至親自躬耕,嘗人世百苦。

可面對敵人,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手軟這兩個字。

帝王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太多了。

更不用說當年十六子奪嫡,親生兄弟暗中陷害,他也沒有心慈。

之後一年斬殺宦臣汙吏五千餘人,以雷霆手段鎮壓動亂的朝廷,沒有人敢有異聲。

他六歲就知道怎麼像一個男人一樣手握刀劍了。

史書上對此記載很多,後世也諸多非議。

有人說他殘暴,是暴君,昏庸無道。

有人說他連兄弟都殺,得位不正。

更有人說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實乃錯誤之舉,多少將士戰死沙場。

可不論如何,他建大夏朝萬世之基業,逼蠻族退出大夏五州。

他的一生罕有一敗。

他死後一千五百年,依然守護著這片土地。

只是現在不是那個紛亂的年代了,如他前世死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樣安穩。

他收斂了他全部的鋒芒,一點一點讓自己變得普通再普通。

誰又會知道,一千五百年前,那個大爭之世,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喲,還大夏臺呢?”沉影環抱著雙臂,挑了挑眉,“今天就算是四九城豪門都來給你說情,你也得下去。”

“別和她廢話了。”溪降冷哼了一聲,“這狗東西還不知道,她能讓三家四盟都來一趟,她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