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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劉表是挺高的,順帶把江寧捧得也挺高。

但是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慘啊!

江寧終於明白為何那天劉表瘋狂給他暗示了。

讓自己靜觀其變?

關鍵尼瑪自己怎麼靜觀其變?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江寧還在腹誹,就聽見有一人出列道:“景升立嗣如此匆忙,恐有所不妥吧!”

“再加上這一黃口小兒,怎配言琦師?”

“若將來天下豪傑知我荊州未來之主,他的老師居然是這未開蒙的少年,豈不令人恥笑?”

說這話的正是蔡瑁,他乃是荊州名族,蔡諷之子,姑母(蔡諷之姐)是太尉張溫之妻,長姐與二姐先後嫁給黃承彥與劉表成為繼室。

正史上就是他,一直慫恿著劉琮投降,而今劉琮身死,依舊是他站了出來。

蔡瑁目光灼灼的看著劉表,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今戰事剛起,立嗣事大,不若此事稍後再議,如何?”

他這話說的極狠,短短几句話就說了三件事,一是說劉表識人不明;二也是說江寧年歲尚幼,才疏學淺;最後甚至還暗戳戳指出了劉表此舉荒唐可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別說劉表,江寧聽了這些,都有些想打人!

不過氣惱歸氣惱,此時江寧就老老實實跪坐在案牘前,一動也不動,說就說唄,天塌下來,自然有個高的頂著。

所以江寧此刻一點也不慌張,反而一臉戲謔的看著劉表。

你不是挺行的麼?

有人質疑你了,你要怎麼辦?

彷彿是回應江寧一般,劉表說道:“德珪啊,此時內憂外患,立嗣一事也只是權宜之計,方才孤也說過,暫立琦兒為荊州之主,待擊退曹操,再言其他不遲...”

見蔡瑁還想說話,劉表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曹操不日即將南下,若此時再有言其他者,以動搖軍心論處!”

“子奕雖年幼,卻富有韜略,拜師之事乃是孤之家事,就不勞德珪費心了,此外,現如今子奕一人在江陵,孤擔心有小人從中作祟,特派遣五百軍士,作為護衛...”

“來人啊!”

“在!”

劉表剛喊完,只見從門內湧入數百軍士,滿滿當當佔據了四周,放眼望去,門外似乎也有不少。

此時江寧的心咯噔一下就提起來了,不僅如此,其餘眾人比江寧也好不到哪去。

劉表一拔劍,周圍計程車卒刷的一下也把佩劍拔了出來。

在宴席上,本身便禁止帶甲之士,所以眾人皆赤手空拳前來赴宴。

當然,哪怕就是知道這宴會有問題,你也得敢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