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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人往官渡趕去,回去的路比起最初來的路可輕快多了。

一路走來,眾人談論的無不是自己會得到什麼封賞,得到賞銀之後要幹什麼,而這裡面又屬徐四嗓門最大。

“直娘賊嘞,老子要是有了賞銀,必須去小園子裡面耍耍,讓她們都瞧瞧俺徐四的本錢。”

江寧聽後一臉懵逼:“嗯?有賞銀就有賞銀,你有本錢為啥要去小園子去炫耀?那是哪?為啥要讓他們瞧瞧?”

“江小哥,你別理他,這個死鬼,整天就會瞎扯。”

“江寧,你還小,還不懂,此本錢非彼本錢吶!”

“哈哈哈哈哈哈...”

一番話沒把徐四怎麼樣,反而先把江寧說的害羞了。

也不怪江寧,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了,不算他的前半生,這一世還是名副其實的初哥。

再加上這種事部隊裡面本就是習以為常,古代大戰之後總要需要放鬆的,而越是軍紀嚴明的部隊越是需要這樣一個地方。

這裡就不得不提及一個部門了,就是明朝的教坊司。

教坊司裡大多是犯官家眷,被當做樂工樂戶,掌管國家禮樂的。

至於除了奏樂,能不能吹簫...

也只有那些上流人士才能知道的了。

但是底層計程車兵不同,這些人若是不把大戰之後的負面情緒排洩出去,這群血氣方剛的老爺們會憋壞的。

有的部隊甚至會隨軍攜帶,以供這群老爺們發洩慾望。

徐四隻不過說了一個百分之八十的老兵都會去做的事情,純粹是屬於走嘴沒走心。

但是卻暗戳戳暴露了江寧雛雞的身份。

眾人玩味的看著江寧,視線也逐漸下移,江寧實在受不了這群人的目光,連忙打岔道:“你們猜,這次曹公會封賞我們什麼?”

三兄弟裡面的程虎說道:“封賞?大抵不過是些金銀布帛罷了,希望官職若是能長一級也好,這樣還可以多些軍餉貼補家裡。”

“家?”江寧聽後不由得說道:“對啊,都一起相處這麼久了,還從來沒問過你們家裡情況呢?你們三兄弟為何全都來參軍了?這多少與《漢律》不符吧!”

李如花掩面偷笑道:“江小哥還不知道吧,他們三個不是親兄弟,是一起結義之後重新改的名字。”

江寧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可不單單是改個名字的事情,古代講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到萬不得已,改名就已經難以容忍了,更別說拋棄姓氏,這已經可以看做大不孝了。

這幾人,有秘密!

之前就感覺他們三個長得不像,程龍那次在船上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也不像一個沒有文化的人能說出來的,不過自己沒有深究,只認為他是有著自己的過往。

誰曾想,這三人居然連身份都是假的。而李如花的性格,恐怕也與他的經歷分不開。這裡面,恐怕最單純、最簡單的就數徐四了。

不過隨他吧,反正這幾人不會害自己就行了,誰沒有自己的隱私呢?反正江寧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

突然徐四重重的拍在了江寧的肩膀上:“江小哥,管他們幾個鳥人作甚,不管怎麼封賞,這裡面你的封賞恐怕是最大的,到時候...嗯哼?”

“滾蛋,徐四,你要是敢帶壞我家寧小哥兒,信不信我把你的那傢伙什咔嚓了泡酒!”

“你個死娘炮,老子帶著江小哥開葷不行啊!我在教他怎麼做男人,做一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