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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開始一點點適應軍營裡的生活,開始習慣娘們唧唧的李如花,習慣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徐四,習慣早出晚歸的訓練。

習慣歸習慣,江寧依舊想吐槽,本來是想抱著曹老闆的大腿,一路被帶飛,誰曾想在這天天練體能,搞操練。

不過透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江寧比剛來的時候精壯了許多,完全看不出是他是一個文人。

他變得更加黝黑,也更加穩重了。

每天一如既往的加訓,但是對於江寧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這一伍六人也被其他兄弟們戲謔的稱之為加訓六人組。

就在江寧以為今天和往常是一樣的操練,卻發現營地裡氣氛不是太對,一片肅殺,甚至就連典韋那黑廝都來了。

不痛不癢的講了一些話,隨即便點將出徵,江寧一臉懵,這才剛集合就要出征了?

和前世的不一樣啊,不得喝黃酒摔瓷碗才能出征嘛?

最不濟也得有一個大將,披掛上陣,喊著一些蠱惑人心的口號,哪像現在,史大凡帶著這三千人馬,就直接開出大營,當然這三千人並不是真的全部是虎衛軍的人馬,其中徵用的苦力,運輸部隊,伙伕等等,大概也有兩千五百人左右,戰兵和輔兵比例在1:5左右。

江寧就隨著虎衛軍的這五百戰兵一起開拔,不過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要去哪,要幹什麼,就隨著大部隊出發了。

當江寧把這個疑惑跟他們幾個說了之後。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徐四首先扯著嗓子嚷嚷道:“所以說你們這些文人不適合衝鋒陷陣,腦子裡面想的太多,長官讓我們幹啥就幹啥唄,你還想著我們去哪,為啥要去,因為他給我們錢,因為他給我們糧,所以我就給他們賣命。”

是啊,多簡單的道理,但是我江寧特麼可不想為了些許錢糧就把自己命交代在這,我可是有鴻鵠之志的。

要不?開溜?

程龍瞟了一眼江寧,彷彿知道他要幹什麼一樣,說道:“江小哥,可別想著跑,逃兵者,必斬!”

被看破心思的江寧訕訕一笑,繼續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去。

而這邊軍隊營帳裡,一位文士端坐在大帳中,對面弓著一個穿著戰甲的將軍。

只聽見將軍說道:“先生,那江寧...”

“你不用管那麼多,既然他進了你們虎衛軍,那麼就是虎衛軍的一份子,隨軍出征那是必然。”

“關鍵這不合規矩啊!”

“那你們當初把他截留下來的時候就合規矩了嘛?”

“這...”

“還有,這事兒就不用跟典將軍說了,你今天也沒有見過我,我們倆素不相識,你可明白?”

“先生,事後要真出事...”

被稱作先生的那人,瞳孔一縮,眉毛輕輕皺起,厲聲喝到“跟你說了,你沒有見過我,這事兒已經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將軍能承擔的了,出了事自然有上面的人處理,你只管放心便是。”

“行了,該交代的事兒我都交代了,你只需要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就能管好自己的腦袋。”

站在先生對面的將軍忙不迭的點頭稱是,額頭上不停的冒著虛汗。

待到他走出營房,這個被稱作先生的人玩味的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書信,不由得笑了:“荀彧、江寧...有意思...”

第二日,營房裡傳出走水的訊息,而偌大的營房,偏偏就只死了一個虎衛軍的偏將軍,據說是因為飲酒過度,醉暈在大帳裡,火起之時來不及跑出去,就這樣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