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賈璉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走進了五城兵馬司的大門。在宣讀了皇帝任命的聖旨,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交接文書之後,來到堂上坐定。

緊接著都不用賈璉傳見,東西南北中五個手下的各司兵馬指揮使就屁顛屁顛的圍上前來,一個個臉笑得像菊花一樣。

這五個傢伙能夠在裘良那個狗東西手底下牢牢擔任著各城區的兵馬指揮使!除了身家背景之外,估計也是性格使然。

這種溜鬚拍馬之徒,雖不成器,但是有眼色,會做人。只要能夠讓他們乖乖聽命,有時候辦起事情來,倒是也也方便。

賈璉挨著個的詢問了他們的名字和背景。這幾個人的出生果然不是普通人家,還居然是官宦之後,其中有一個,他的祖父當年還在榮國公手底下當過差!

所以以此為突破口,賈璉很快在面上和他們打成了一片。旁敲側擊的試探著這幾個人的水平。

沒過多久賈璉就發現,這幾個人還是有些東西的,只是為人十分的圓滑,缺乏那種稜角鮮明的尖銳。

這樣的人,怪不得能夠一直呆在這個位置上。要知道他們的前任,早就不知道被裘良弄去哪裡餵馬了。

自從他們來了之後,一個個都是屬泥鰍的。根本不正面的和裘良發生意見相左的衝突。反正他們的家族已經沒落,但卻還是屬於官宦之列。只要不犯錯,裘良那個狗東西就沒有藉口把他們拿下!

再有其實他們這個職位,在這個偌大的長安城中,其實就是個擺設的閒職。關於這一點,這五個混蛋都很清楚。

作為五城兵馬司頭頭的裘良,都是一個首鼠兩端的牆頭草,權貴腳下的跑腿狗。

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呢?自然也就是隨波逐流,得過且過咯,反正過分的表現,也沒這個機會,再說朝廷也不會多給他們一兩俸祿。大家都是混日子,誰也別說誰!

於是這種風氣,從上到下,瀰漫到了整個五城兵馬司衙門。就連他們麾下所屬的五城巡防營。都徹底的變成了一窩慫兵!

那時候他們還沒爬到這個位置上來,就看到了自己的上司,也就是前任,因為得罪裘良,被他使用手段,在三年一次的考核時候,把那那些刺頭都給刷下去了。

他們五個因為會來事兒,不跟上司頂牛!所以就被裘良給提拔上來了。

當然,因為他們那時候擔任的的是下面的屬官!把他們弄上來,也不過是賺錢的提拔勝任,又能堵住悠悠之口,何樂而不為呢?

至至於他們的前任,自然就被裘良羅織罪名,貶斥到下面去了!每次有什麼最苦最累的活計,就派他們衝在前面!

那些得罪人的事情,也就推給這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去做。什麼抓捕江洋大盜之類的,圍剿山賊草寇,沒兩年,那些強硬分子就莫名其妙的在任務中送了人頭!

也不想想,堂堂大周首善之地,天子腳下,京城之中。哪裡來的那許多盜賊匪類!所以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如此一來,眾人自然也畏懼裘良的手段,生怕下一個被送去剿匪的會是自己。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他們這五個就徹底的成為了逛吃等死的牆頭草,至於欺壓良善,為虎作倀,他們自然是沒有直接參與的,不過也不敢反對,都是處於預設的狀態。

如此說來,這五個狗東西又是該死的。縱容為惡的人,有時候比惡人本身更令人髮指!

不過他們都是朝廷親自授封的六品指揮使,沒有遇上每三年的人事調動,考核政績的時候,根本也動不他們不得!不可能說是,直接就殺掉了!

再說像這樣的牆頭草,只要調理的好,自己的權柄在手,他們就是最聽話的狗腿子。

在裘良的手裡,他們是那個鳥樣,在自己的手裡,朽木也要給它變個樣!再荒誕的人,其實內心深處都還是有野望的。

只要自己給他們這個機會,然後牢牢的把他們捆綁在自己的利益鏈條之上,狗皮膏藥,如果用的好,也是能夠拔膿的。

至於具體的成分,又何必一定要追究呢?賈璉自問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她也不能要求手底下都是那種剛直方正的人那不現實!

只要日後,這群人能夠聽自己的命令辦事情,不給自己打折扣,也就是了!

自己往這兒一站,威風早就已經樹立了。也沒有必要一來就搞打板子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