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最好速戰速決早點散場,李達康也就沒說什麼,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口。

沒想宋浩竟然不滿意,說這一口淺了,說了一大堆“感情深一口悶”之類的話,還非要李達康幹了。

李達康面露不愉,心說你自己就舔一舔,還非要我幹了?你當我是什麼人?把我當成來混酒喝的幫閒是吧,你讓我幹啥我就要幹啥。

李達康沒有理他,表示自己不勝酒力,這杯酒卻是無論如何都幹不了。

宋浩可能是養尊處優慣了,當時竟大感沒面子,一副和李達康抗上了的架勢,不僅非要李達康喝,還裝模作樣詢問其他人,說李達康是不是應該喝。

其他到場的人都微微有點訝異,因為來到西山學校以後,李達康參加這種小圈子聚會的次數其實不少。

雖然他一貫低調,每次都儘量不體現什麼存在感,但他的酒量可是瞞不過體制內的那些老油條,西山學校第一酒仙的大名可是早就在私下流傳。

李達康現在既然不喝,瞭解他的人卻是知道,李達康應該是不待見這個宋浩了,不然以他一貫的脾氣,他還真的很少這樣不給人一個面子。

至於宋浩詢問李達康該不該喝,其他人心裡卻是都有一本帳,心說你宋浩雖然算頂級駙馬黨,可是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呀。

李達康那是什麼人?據說是國基同志點名讓他進高階培訓班的應屆選調生,並且人家在培訓半年之後,馬上就要到水木大學經管學院讀博士,人家的導師,那可是天字第一牛的導師。

不誇張的說,像李達康這樣的背景,在整個西山學校獨一無二。

並且江湖傳聞,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相當多思想偏保守的老同志也在密切關注著李達康。

不管這些傳聞是不是真的,但人家就憑前面兩層關係,其實就已經強過你這個駙馬黨了,所以你宋浩也好意思拿身份壓人?

體制內的都是人精,雖然心了的帳清清楚楚,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而是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鍾兆輝

今天是你組的局,並且你還是太子黨,身份可是要比宋浩這個駙馬黨金貴一點,現在出現這種狀況,那你這個做東道的出來說句話吧。

而在這個時候,鍾兆輝的心裡也微微有點詫異。

宋浩的老丈人姓伍,而在革命時代,“鍾伍”可是從來不分家,並且在大多數場合,這兩個名字基本也是同時出現在公眾面前。

也正是因為父輩的這個淵源,素來低調的鐘兆輝才難得組一個局,為外地回京的宋浩接風洗塵。

本來按照鍾兆輝的本意,他是並不想組這個局的,因為他也並不喜歡這個宋浩,覺得這個人有點浮誇,好高騖遠,做事也不肯踏踏實實。

奈何宋浩的夫人要被鍾兆輝叫姐。並且伍姐之前給他打電話,說宋浩前些年一直在外地,在京城的關係倒是有點生疏了,兆輝你現在不是在西山學校的高階培訓班嗎,那裡的學員可都是體制內的重點培養物件,那你就介紹一些人給宋浩認識吧。

也好擴充一下人脈,方便他在京城開展工作。

看在兩家關係的份上,鍾兆輝也就照做了。

可是現在倒好,前面一個翟青琳,這就已經很尷尬了,現在宋浩也不知道達錯哪根神經,他竟然和李達康抗上,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這讓鍾兆輝當時就無語。

而對於宋浩的舉動,鍾兆輝其實也能理解,不為別的,他其實也是為了化解尷尬,想轉移大家的視線,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和翟青琳身上。

可是這傢伙倒好,挑軟柿子掐竟然挑到了李達康頭上。

你欺負他年輕?覺得人家沒有級別身份不如你?

還是真把人家當成一個普通的贛源老表?

“浩子,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