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還是相當幹練,執行力很強,在聽清楚李達康的意思後,她微微欠身:

“李生,我出去打個電話。”

李達康含笑衝她微微點頭,他知道來大陸發展的香江人也算是比較團結的,有屬於自己的小圈子。

那位鄧先生既然是香江人,並且楊小姐對他的履歷既然如此瞭解,想必她這個電話,應該是透過港圈聯絡人了。

楊小姐去打電話,李達康想了想,也給怡和置地的老匡撥個電話。

電話就是講楊小姐的事。

當然,李達康沒有直接講自己有意挖人,只是表達了一番對楊小姐能力的欣賞,然後這不三家正在合作嗎,是以“太古怡和聯合體”的名義,李達康就建議給楊小姐升官加薪,擔任這個“太古怡和聯合體”的高階行政總監。

遠在香江的老匡當時就表示同意

對於申城那兩專案,怡和置地是以“探路”為主要目的,所以他們才沒有太過執著的和李達康去爭搶主導權。

現在作為大股東的李達康,他準備重用置地出身的楊小姐嘛,這對老匡來說當然算好事,甚至就算他猜到李達康有意挖角,老匡暫時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兩家現在還處於蜜月期,暫時也不存在競爭關係,所以李達康就不算是惡意挖角,而是良性挖角。

既然是良性挖角,那你置地非要想留下楊小姐的話,那你匹配李達康開出的高新待遇就是了。

李達康打完電話後,楊小姐還沒回來,卻見曾老師含笑看著自己。

“你笑什麼?”

“達康,我看你這副招兵買馬的架勢,那塊的是有把握了嗎?”

李達康點點頭:“是有點眉目了。”

曾老師道:“你這幾天做了什麼呀?前幾天還說難度很大,怎麼這麼快就有了把握。”

“不是把握,是已經有了點眉目。”

李達康先糾正曾老師一個措辭,然後繼續說道:“至於到底是什麼眉目?這個話有點長,現在說也不方便,我回頭告訴你吧,曾老師呀,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才是康如公司的老闆,我還等著你來包養呢,剛才的電話聽到了吧,學著點,以後像這樣的電話,最好還是由你來打好不好。”

曾老師撅著嘴,不過她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楊小姐回來了:

“李生,我剛已經找朋友聯絡過鄧生,不過很不巧,鄧生現在到川省蓉城去了,不過我已經請朋友幫我帶話,你約鄧生面談可能還要等上幾天。”

“去川省蓉城了……”

等上幾天當然是無所謂,不過李達康有點奇怪,那位鄧先生眼下不是焦頭爛額嗎?公司都已經到了破產清算的程度,他怎麼還有心情跑去西南。

於是李達康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又從楊小姐口中,聽到關於那位鄧先生的其他故事。

原來那位香江警察出身的鄧生雖然已經落難,不過他交遊廣泛,並且為人比較仗義,尤其在自己過去比較風光的時候,他還幫過不少人。

於是他現在雖然已經陷入困境,倒也沒有變成孤家寡人,更沒有出現眾叛親離,這時候還是有不少朋友願意幫他的忙。

當然嘍,由於他開發的那個專案園窟窿有點大,他的朋友也不是個個有實力幫他填上窟窿,但一些小忙還是可以幫的。

比如老鄧這次去蓉城,就是受到過去一個朋友的邀請,請他到那邊去做兩個專案的營銷策劃顧問。

“呵呵,李生你都不知道,這次請鄧生去蓉城的朋友,還是你贛源老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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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楊小姐點點頭:“聽說是贛源洪城人,十多年前也落過難,當時受過鄧生幫助,我聽我朋友說,當年鄧生不僅出錢幫助過那位洪城的朋友,並且還送了兩套西服給他,這事連鄧生都忘記了,但那個洪城的朋友卻一直念念不忘,這次聽說鄧生生意上出了麻煩,他託人打了好幾個電話找到鄧生,盛情邀請他過那邊去發展。”

聽過之後,李達康陷入了沉吟。

必須承認,雖然在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的情況司空見慣,但類似有溫情的故事,其實也是屢見不鮮。

這位鄧先生既然是這樣一個人,李達康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可以調整了,未必一定要去強行收編人家。

如果有可能的話,和這個人交一個朋友,以後變成商業上的合作伙伴,這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嘍,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李達康首先需要搞清楚兩件事,第一:那個“玫瑰園”的窟窿到底有多大?假如大到連自己的實力都填不上,那當然就一切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