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康剛到教學主樓,迎面碰到和自己同一個宿舍的李誠斌:

“達康,準備去聽講座呀?”

李達康含笑衝他點點頭,順手往那個更小的階梯教室方向一指。

李誠斌一愣:“哦,準備聽總裝張局的講座,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講座取消了嗎?”

“啊?”

李誠斌點點頭:“也不是說取消,只是因為張局臨時有事要出差,今天是來不了了,這個講座要延期,大門口貼了通知呢,你沒看到?”

“哦。”

從宿舍到主樓,是走一個側門最近,所以沒看到貼在正面的通知,這當然也非常正常。

見李達康回身準備閃人,李誠斌順手一指那個最大階梯教室方向:

“達康,不準備去那邊聽聽?”

正當李達康準備搖頭的時候,老李繼續說道:“今天可是北大的林教授來講課,真不準備去聽聽。”

“誰?”

“北大的林教授呀,”說到這李誠斌突然一笑:“就是從灣灣游泳游到大陸來的那個,現在是北大經研中心主任。”

聽說是這一位,李達康倒是來了點興趣,一想既然軍事講座取消,下午反正沒其他事,那就去聽聽吧。

李達康之所以對這位的講座有點興趣,那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從灣灣游過來的,(這不是網路上的段子,而是真實歷史中的事實,這位北大的林教授,那還真是在79年的時候從灣灣泅渡到大陸定居)。

主要是在李達康心目中,這位林教授還真不是公知,是有點真本事的,遠非那些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般“經濟學家”可比。

不僅如此,李達康還知道咱們國家改革開放40年,這位林教授算是國內最成功的經濟學家。

拋開其學術水準不妄做評價,但是他在國內獲得的榮譽無數,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這其中有兩個比較特別的榮譽,一個是真實歷史中2015年的時候,他和人合著的“過渡經濟學理論”,獲得中國經濟界的最高獎:中國經濟理論創新獎。

第二個是真實歷史中2018年的時候,那一年是改革開放40週年,他入選“中國改革開放海歸40年40人”榜單。

嗯,這樣兩個榮譽說明了什麼?這當然就說明,他研究的經濟理論,那是受到咱們國家“官方認證”了,也是後世咱們國家最主流的經濟思想之一。

林教授的講座並不長,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接下來就是和培訓班學員的互動交流時間。

不過到了這個環節,李達康就悄悄撤退了,他沒有互動,也沒有搶著出風頭去問林教授任何問題。

嗯,假如今天是一位“江湖郎中”來講課,那李達康沒準還會忍不住刁難一下,但既然是這位嘛……李達康覺得還是算了。

不過在離開階梯教室以後,卻是愈發堅定李達康當一個“經濟學大師”的美夢了,覺得有必要把“複雜經濟學”的內容按步驟的在國內推出。

“嘿嘿,40年40人?由於我不是海歸,這個榮譽就沒法和你搶了,但這個最佳經濟理論創新獎,既然穿越了一次嘛,那怎麼也得和你爭一爭…….”

剛才說了,由於李達康不認為林教授是公知,對他本人當然是沒意見的。

不過對於他的“新結構主義經濟”,李達康站在一個穿越者的角度,卻認為還是有一定的侷限性。(他獲獎的雖然叫過渡經濟學理論,但是林教授最著名,也是最為世人熟知的,卻是他的新結構主義經濟)

因為林教授開創的“新結構主義經濟”,雖然開門宗義就主張是以“歷史唯物主義”為指導,然而其採用的方法,卻依然是西方的“新古典主義經濟學”的方法,也就是所謂的“凱恩斯主義”。

嗯,如果按照最正規的寫學術論文的說法,林教授倡導的“新結構主義經濟”:

這是以一個經濟體在每一個時點給定,隨著時間可變的要素稟賦,及其結構為切入點,來研究決定此經濟體生產力水平的產業和技術以及交易費用的基礎設施和制度安排等經濟結構及其變遷的決定因素和影響。

以上這種連讀都不知道怎麼讀的長句子就別去看了。

說簡單一點,“新結構主義經濟”最重要的主張,是認為發展中國家或地區在發展經濟的時候,要重點發展其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然後在“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的共同作用下,推動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和經濟社會的發展。

以上打了引號的三個詞,就是“新結構主義經濟”的關鍵詞。

尤其是後面兩個,由於林教授提出了“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這就是和西方“新古典主義經濟”最大的不同了

西方經濟理論強調“小政府大社會”,特別強調和誇大市場的作用,而林教授根據咱們國家的特點,在這方面做出了修正和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