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原來流生也悶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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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從緬甸來的風水先生竟然叫解東陽,這倒讓李達康想起明初的解大學士了,再進一步,李達康竟又想起之前萍水相逢的肖大師兄。
老肖同志上次回京城述職,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但是和李達康相比,其實他和解大學士才是真正的老鄉,並且還是同市同縣的老鄉。
李達康的家鄉贛源,別看到了現代混得不如意,一度被稱為全國最沒存在感的省份,但祖上好歹也闊過,而最闊最闊的時期,應該就是宋明這兩個朝代。
贛源省一度闊到什麼程度?學術界曾經有這樣一種說法,說咱們整個華夏文明的中心,在5000年來曾發生過3次轉移,也就說曾經有過4箇中心區域。
第一個中心是在中原省。
這個當然無話可說,因為這是整個黃河文明的發源地,而黃河文明一直被認為是華夏文明的正朔,所以一直到先秦的百家爭鳴時期,中原省這個文化中心地位都是不可動搖。
然後因為我大SD省出了個孔子,隨著西漢的“獨尊儒術”,學術界認為文化中心也轉移了,由原來的大中原省轉移到我大SD省。
這種情況又是持續了很長時間,然後等到唐末戰亂,尤其是經過軍閥混戰的五代十國時期,華夏文明的文化中心漸漸南移,到了宋明兩朝,華夏文明事實上的文化中心,其實已經變成了李達康的家鄉贛源省。
這種情況在明代中前葉達到巔峰。
當時有一種說法,叫“翰林盡吉水,朝士半贛源”,這就比較形象的說明當年這種盛況。
而無論是解大學士還是李達康的肖大師兄,恰恰就是這個專出翰林的吉水人。
只不過贛源省的闊,基本也就闊到這個時期了,等到了明朝後期,隨著蘇杭等地方的崛起,文化中心再次發生轉移,慢慢轉到了現在的江浙地區。
當然嘍,這個過程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發生的轉移。
比如在明朝後期,“蘇州四大才子”名氣大吧?但是在當年,假如有一個人跑到蘇杭去,他其實也不用幹別的,只要淡淡來一句:我是贛源吉水人。
嗯,那保證沒有任何一個本地士子敢小瞧他。
然後隨著滿清入關,“我大清”主宰華夏大地,這種轉移速度就明顯加快,尤其是到了清代同治年間,更是達到了一個極致
在整個同治朝,在整個贛源省,竟然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三品以上的官員,這和當年的“翰林盡吉水,朝士半贛源”簡直是兩個極端。
相反隔壁的湘省倒是人才輩出,在咱們國家近代史中佔據相當重要地位。
例如大名鼎鼎的京廣鐵路,這條鐵路的最初規劃,其實是經過贛源省的,只可惜當時的贛源朝中無人,於此相反,隔壁的湘省卻出了曾國藩左中堂譚嗣同等牛人。
歷史上正是譚嗣同等人的力主下,京廣線才選擇了現在這條路線,而這條線,在很大程度上也直接拉開了兩個“老表”之間的差距。
到了這個時候,華夏文明的文化中心也最後一次完成轉移,由贛源省轉到了現在的江浙地區
到了現代,這兩個地方出過最多的兩院院士,這就是這種轉移最重要的一個佐證。
在那裡浮想聯翩一會之後,李達康含笑搖搖頭,然後就拋開其他雜念了,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比如和那個風水先生見面以後,自己該說什麼樣的話,要怎麼樣和這種人打交道。
又過了兩天,終於等到確定訊息了,當天晚上8點左右,麥亨利和謝流生聯袂來到大嶼山工地,兩人正式通知李達康,說那個叫解東陽的風水先生已經抵達香江,根據彤叔的安排,明天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人都去和那個解東陽見一面,這其中也包括李達康在內。
按彤叔的意思,他讓大家都提提意見,也好判斷這個工具人到底合不合適。
“哦,明天晚上是吧?我沒問題,麥生,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呀?他怎麼樣?”
和前些日子相比,麥亨利雖然憔悴了許多,但精神狀態卻是要好多了,他對李達康笑道:
“見過,其實他一抵港,就是我和鄒生一起去接的,他這個人怎麼說呢……”
說到這的時候麥亨利搖了搖頭,是滿臉堆笑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只能說,和我想象中的反差很大,我從沒想過風水先生會是那個樣子,至於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麥亨利再次頓了頓,他盯著李達康笑道:“我看我就不說了吧,以免影響你的判斷,反正明天和他見過面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獨立判斷,然後把大家的判斷一綜合,這個應該就比較客觀,阿康你說是不是。”
李達康含笑點頭的確,兩邊既然採取這種做法,這不僅體現了一種謹慎,其實也代表雙方對這個專案的重視。
三人聊了一個多小時,等到麥亨利和謝流生準備離開的時候,李達康才想起,好像還沒問見面的地點呢。
“對了麥生,明天在什麼地方見面呀?還有我怎麼過去?”
聽到這個問題,麥亨利露出奇怪表情,他含笑對李達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