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聞言,終於強忍著渾身的痠痛,微微扭過頭來,梨花帶雨的俏臉上,美眸泛紅,凝視了嫪毐一眼,方才聲音微弱道:“哦。”

她的聲音聽不出來悲喜,風輕雲淡的。

很想說些什麼,但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罵他?有用嗎?

打他殺了他?偏偏又打不過,殺不了。

嫪毐見她的樣子,也是無奈一笑,認真道:

“既然已經把清bai身子給了我,以後就乖乖聽話,乖乖做我的女人,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他緩緩轉過了身,邊向門外走去,邊說道:“等時機成熟,我會接你離開這裡的。”

“還有,離你那個表哥白亦非,遠點兒。”

嫪毐自信說完,便徑直消失在了殿內。

偌大的宮殿內,空曠而幽深,明珠夫人無力的趴在床榻上,望著這熟悉的地方,忽然有種淒冷的感覺。

原本對於明珠夫人來說,血衣侯白亦非是表哥,有這層親戚血緣在,肯定會親近一些。

若是別人說這話,明珠夫人定會嗤之以鼻,說不得還會一刀殺了對方。

可現在,當她和嫪毐走到了這一步,突破了最後的阻礙,已然是超越了表哥,成為了最親密的關係。

是以嫪毐說的話,她想反駁拒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心裡對嫪毐的話嗤之以鼻,卻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

她只是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目光微微有些恍惚,這一次,她是真真的服了。

嫪毐施展輕功剛剛飛出明珠夫人的院子,便見墨鴉正百無聊賴的斜靠在不遠處的樹上。

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閃身來到墨鴉面前,皺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墨鴉依舊一臉的冷酷,心中無奈至極,別人去偷香,他卻要在這裡枯等著把風,這叫什麼事兒?

平靜無波的眼眸看了嫪毐一眼,墨鴉方才淡淡道:“宮裡是非多,將軍怕出事,所以讓我跟著。”

嫪毐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冷淡的望著墨鴉道:“回去告訴姬無夜,天亮之後,上午吧,我去找他。”

墨鴉微愣,隨即反問道:“閣下找將軍何事?”

嫪毐聳了聳肩,笑道:“那位你很關心的鸚歌,之前一直是百鳥的首領,沒想到一直被人用蠱毒控制著,如果蠱毒不解,她就要死。”

“我倒想問問他,給我這麼一個要死的廢物做什麼?”

說完,他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百米之外,他的身影就這般忽隱忽現,猶如飄忽在深夜裡的鬼魅一般,轉眼間,便已經離開了韓王宮。墨鴉愣了一下,陡然反應過來,豁然轉身,注視著嫪毐許久,終於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首望了眼身後緊閉的寢殿,身影同樣化作一群黑鴉,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色漸亮,街道上已然可見稀疏的燈火亮起,嫪毐默默行走在新鄭的街頭,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待回到月韻樓時,東方的太陽已然如期而至。

一身淡黃色長裙的趙曦兒獨立露臺之上,欣賞著朝陽初升,晨曦明亮,湖泊之上飄蕩著淡淡的晨霧,將樓上的絕色美人襯得愈發仙姿玉顏,遺世獨立。

樓上樓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嫪毐輕笑一聲,趙曦兒卻是美眸清冷,給了他一記白眼,不用問就知道,他又去拈花惹草了。

不然,以嫪毐的性子,是絕不會起這麼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