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宛若冰雕雪琢的少女,肌膚水嫩滑膩,好似凝脂一般。

宛若一泓清泉般的美眸,純淨明亮,眉眼彎彎,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遠遠望去,竟有著超凡脫俗的驚豔。

迷人風情與足以驚豔世人的玉顏仙姿,讓嫪毐看的心頭火熱,恨不得將之就地正法,趁著這耀日與清風,來一場熱汗淋漓的露臺決鬥。

可惜,眼前的少女實在清純,讓他暫時還不忍如此褻瀆,且青天白日的,總不好讓別人看了去。

人生春秋短暫,轉眼已是中午,嫪毐難得今日心情不錯,選擇留下了蹭飯蹭酒,來了一場與美人日下共飲,也算別有一番情趣動人。

中午過後,信陵君的葬禮也就意味著告一段落,魏國宗室妄圖派一宗室子弟繼承魏府財產,被雅夫人以舒欣身懷有孕,信陵君尚有遺腹子為由,給拒絕了。

雅夫人地位不低,且誰也不知道信陵君有沒有留下什麼手段,宗室之人自然也不敢硬來,只能期待著舒欣將來生下一女,如此一來,雅夫人再無理由推脫,他們也就可以理所應當的佔有那讓人眼饞的巨產。

可惜他們不知道,雅夫人早已開始憑藉信陵君的人脈,暗中處理收攏財產,每天都有成箱成隊的金銀財寶被暗中運走。

嫪毐離開了醉月苑後,便徑直來到了黑白玄翦的住處。

兩人也算故人,故人再來拜訪,玄翦明顯比上次更冷了幾分。

冰冷的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嫪毐身上,嫪毐看著那殺人的目光,卻是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一口白牙在陽光下,讓玄翦看的極為刺眼。

“你笑什麼?”玄翦冷漠的坐在一塊青石上,冷冷的道。

嫪毐無視他的漠然,緩緩在其身邊坐下,微笑道:“我笑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兩點跟你有關,你要不要聽聽?”

玄翦冷眼看著他,漠然以對。

嫪毐自顧自的說道:“第一,你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我這裡還留著不少首領的任務,等待著你的解決。”

玄翦冷哼一聲,道:“殺人的事,你本可以自己去做。”

嫪毐呵呵笑道:“我現在住在信陵君府,不太方便動手,而且要殺大將軍這樣的橫練高手,我覺得還是你更合適。”

玄翦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沙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不屑道:“殺曾石,對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費力氣。”

嫪毐臉上的笑意收斂,淡淡道:“的確很簡單,不過後續會有許多麻煩。”

嫪毐所指的麻煩,自然不是怕人報復,而是怕影響自己轉移信陵君那裡得來的財產。

這些財產他是透過龍陽君和信陵君的人脈,讓天策組織負責轉移的。

轉移的地點並不遠,就是紫女的紫蘭軒,等將來秦魏之戰結束了,他再以功臣的身份,運回咸陽,送給那位久曠的蜜桃。

屆時,蜜桃都是他的,更何況送去的財寶?

玄翦並有回話,而是冷冷的望著遠方的樹林,明媚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灑下一道道金黃的光束。

養傷期間,難得的一段平靜生活,每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沒有腥風血雨的日子,悠閒無慮的讓他莫名心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一向追求劍道極致的他,已經喜歡上了這裡。

只是不知,是那劍聖一劍斬斷了他的血性與傲氣,還是他那冷酷如冰的心,被某份柔情所融化。

嫪毐看著玄翦漸漸空洞的目光,眼裡忽然浮起一抹深意。

“據我所知,前兩日,秦魏在有詭再次發生一場大戰,雙方最後以魏軍後退百里為終,不過此次大戰,秦軍準備充分,大將軍曾石受傷不輕,已經回到了大梁。”

“如今正在大將軍府養傷,你晚上可以去拜訪一下。”

玄翦目光一凝,再次回神,忽然答非所問道:“她,還好嗎?”

嫪毐呵呵冷笑道:“你說的是那個救你的女孩,魏庸之女魏纖纖嗎?”

玄翦默然,並未說話,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