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包廂,包廂門並沒有關嚴實,江小小側目撇了一眼。

“餐車不是離的很近嗎?直接過去就行,為什麼還要送餐啊?”

“哎,是一個病人,據說是個植物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居然還有植物人這種病。看著家裡像是有本事的,能坐得起這種包廂自然不一樣。

他們是去北國看病的,不過聽說到了之後見到大夫,那大夫都是連連搖頭,目前來說沒有辦法可以治療這種病。我也是看著可憐,於心不忍。

聽說這個叫顧傑的小夥子,以前那可是一個天才。還給咱們開發過世界上最先進的農業機械,誰曾想一場車禍就變成這個樣子。果然是天妒英才。”

江小小如遭雷擊,目光凝望著那道縫隙忽然之間呆愣住。

心臟在胸口裡怦怦地跳著,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熱血湧到了腦袋上,呆呆地走過去,推開了那道門。

顧傑!

難道是顧傑?

是她以為的那個顧傑,還是她聽錯了?

顧傑怎麼會變成植物人?

包廂裡的一男一女看到江小小的瞬間,兩個人站起身。

“同志,你走錯地方了,這是我們的包廂。”

魏潔目露驚愕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神情恍惚的女人。

以為是個貿貿然走錯包廂的女人。

江小小身體僵硬得走過去,直接推開了兩個人。

動作強硬地推開,讓魏潔忽然有了一絲危機意識,似乎眼前的女人認識顧傑。

江小小蹲下了身子,愣愣的注視著安靜的躺在下鋪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位置讓她的目光落在顧傑身上,顧傑變化很大。

那個記憶裡溫和俊郎的男子閉著雙眼,長時間的臥床,身形消瘦到在被子裡看著單薄之極。

彷彿會被掩埋一樣的脆弱。

面色蒼白,曾經滿含笑意的眼眸,緊緊閉著。

江小小伸手握緊他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現在瘦骨嶙峋。

指節都乾瘦得讓人心酸。

冰涼的溫度,毫無任何回應。

“顧傑,顧傑!我是江小小!”

聲音輕柔的生怕嚇壞了顧傑。

江小小淚如雨下,她寧願顧傑是她猜想的意氣風發的過著妻兒環繞的幸福生活,而不是這個樣子,怪不得空間變了。

也許是因為顧傑成了植物人,空間才會出現乾涸,失去靈氣的荒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