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倒在柔軟的被褥之間,望著玻璃窗皎潔的月色,一時間完全暈頭轉向。

她感到一陣驕傲,這張床還真舒服,窗簾是她喜歡的顏色,周圍環境靜謐得讓人安心。

這是一個她都無法拒絕的舒適環境,很安全。

“我們一起睡!”

他輕聲重複,在江小小身邊伸了個懶腰,動作嫻熟的把頭跟她的並排在枕頭上。

顧傑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耳語。

江小小側過頭,他們眼神交會,她沉溺在深沉的深邃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幾乎無法呼吸。

她覺得彷佛直直望進他的靈魂,兩心依偎的感受比某種運動更強烈。

江小小几乎是無意識地伸手輕觸他的嘴唇。

他握住她的手,手指冰涼結實卻無限溫柔,輕輕翻轉,嘴唇貼上她手背的指節。

溫存親密。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甜美輕柔的吻。

跟他一起躺在這裡,那種親密感讓人難以相信。

而她真得要這麼做?

她全身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自從八年之前顧傑離開,她再也沒對任何人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漫長的幾個年頭下來,她已經快忘記躺在男人懷裡,氣息交雜的感受。

雖然根本沒在他懷裡,短短的距離她依然可以聞得到他肌膚上的溫熱,感覺到他有力穩定的心跳。

他們衣衫整齊……

她穿著連衣裙,衣裙的下襬絕對長過膝蓋,總之全身沒有一絲的不端莊。

可她覺得像……一般。

她自己也在想這件事,臉頰莫名燙了起來。

不是她不能接受顧傑和她的親密關係發展,本來就準備好要和這個男人一輩子。

早一點晚一點,她也是他的。

可是變化來得如此之快,她都來不及弄清楚到底怎麼變成這樣。

她只知道那個害羞矜持的顧同志消失了,彷佛從來不曾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顧傑,看著她的眼神好像想(剝)光她的衣服。

當然嘍,她的大腦悄悄說。

他是個男人。

男人都會想剝……光女人的衣服。

他們就是那樣,那就是他們會做的事。

就這麼簡單。

有需求不是一件羞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