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仍然處境唯艱,但至少他正在恢復意識。

“我們摔下山,你揹著我又摔了一次。我們兩個活了下來,但你頭部有個大傷口,我需要給你止血。“

她慢慢地跪起來,二鍋頭蓋上蓋子。

拿出細棉布。

“你怎麼樣?”

顧傑居然還有時間問自己,江小小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多謝,你做了墊子,我自然安然無恙。”

這是真心話,要不是顧傑為了保護她翻了一個身,現在他們就是對調的。

他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努力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頭。

江小小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別碰它。你正在大量出血,我得壓住傷口。“

顧傑咧嘴,扯出一個不能叫做友善的笑容,簡直能叫驚悚。

“隨便扎一下,現在沒有縫合工具!”

顧傑已經能夠恢復理智,甚至開始控制現場。

江小小沒有不高興,面對一個昏迷的顧傑,和一個控制慾的顧傑真是不一樣的感受。

她寧肯這個男人指手畫腳。

也比擔驚受怕擔心顧傑一命嗚呼強。

“我可沒有任何醫療經驗,你就將就一點。”

江小小渾身凍得哆嗦,手指都開始凍得發紫。

真不想廢話。

“好,學習使人進步!”

顧傑吶吶自語。

江小小一個白眼。

“腦子沒壞,就閉嘴!不然我不保證扎住的是你的嘴巴,還是額頭!”

換來顧傑一個輕笑,然後是痛苦的呻吟。

江小小得意地給了一個“活該!”

她默默地撕開棉花,倒上去二鍋頭,放兩塊在顧傑頭部的傷口上,用手固定,並向下用力的壓迫傷口。

顧傑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然後咬牙忍住,一動不動。

還不錯,這個男人忍耐力還不錯。

她或許應該和他說說話,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