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說,“那是又三個月後的事情了,半年裡,我和她常在一起,加上正是朦朧情動之時,我和她生了情愫,如夫婦般生活著,或那刻因為常在溫柔鄉,我都忘記了她是妖還是‘鬼’。”

我看中年人描繪這一段時,眼神中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光芒,或者對他來說,那就是初戀的感覺。

中年人點了支菸,接著說,“就這樣,突然有一天,她和我說,你該離開了,若是再待下去,怕是我真要和你成婚了。”

中年人聽了,恍然如夢醒說,“我是該回去了,我都出來半年多了。(他自己還對我說,若女子不提,他早忘記身處何地了)”

女子攬他入懷道,“周郎,我現在送你回去,縱有不捨,也不能再耽誤你了。”

中年人也道,“我也不捨,我想回去好好讀書,然後再來娶你。”

女子搖頭落淚說,“你和我本不同屬,是不能在一起長相廝守的,不過,你可還記得,我要你答應我的一件事?”

中年人點頭說,“我不會忘記,你告訴我,我會答應你的。”

女子也點頭說,“十五年之後,你學有所成,必定會有富家事業,而我那時正是飛昇渡劫之時,這時會有有修為的人阻礙與我,你屆時會與他相識,到時你要想方設法阻止他就是了,我不會害人,也不曾害人,所以,不能受毀滅之苦,明白嗎?”

中年人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到。”

說完二人又抱在一起哭泣,相互留戀不捨。過了半晌,女子抽泣著問,“周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什麼嗎,我今天想讓你看看。”

中年人點頭,又搖頭說,“不重要了,你好好的就好了。”

女子搖頭說,“你該知道了。”

說完,女子身邊升騰起一些白霧,白霧散去時,中年人看到了那女子原形,他驚呼一聲,便暈了過去。

當中年人再醒來時,他依然在那灘塗上,天也沒有下雨,看看時間還在上午,他又想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幕,慌忙跑回了家。到家之後,家人問他在校友家有無給人家添麻煩,他只是懵圈似的搖頭說沒有,心裡卻想著果然是時間沒有過去太久。

這時家人和他說,“你校友昨天遣人來信,說你昨夜不回,並且給留了一萬元錢,說這是給我們貼補家用和你上學費用,我們收了,你明天可以去上學了。”中年人聽了,呆坐在原地,想著這一切成真了……

中年人說,“那段經歷似夢非夢,非常神奇,或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我點頭說,“那你又是怎麼又招惹到她的?”

中年人嘆息道,“其實我一直記著她的事情,也就是十五年後的事了,我事業有成後遇到了老先生,他聽聞了此事說,萬不能信那‘鬼物’之言,又非要將她除掉,這不才有後來你看到的種種事情。”

我說,“你等等,你說那女人是‘鬼物’而不是‘仙’?”

中年人點頭說,“那老先生說,那女人實際上是一個七百年前死的女鬼,後來有一隻狐狸想奪她的魂殼,結果反被這女鬼反噬了,也就有了‘她’的現在。”

我‘噢’了一聲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怪不得她有時以狐族自居,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