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神色一滯。抬頭看著她。

“您做的這些,您剛才說的話,您剛才的簽字也和那日記本上的字跡一樣。您說過,我很聰明。”秦月靜靜看著她。

她沒說話。沒承認,也沒否認。

“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楚漢的身份也許沒那麼簡單!”秦月低聲說。

“啪!”

白夫人一記耳光打在了秦月的臉上。

楚漢正好進來看到。

他拉起秦月,“媽,這是幹嘛!她還有傷!”楚漢生氣地看著白夫人。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否則,會出人命的!”白夫人盯著秦月,口氣嚴厲。

秦月捂著臉。

“我沒有別的意思,您別多心,我只是想幫他們。我不會亂說的。”她說著只有她和白夫人能聽懂的話。

楚漢將白夫人拉到門外,“媽,你先回去吧,這裡不用你了,溫言也有人看護。”

楚漢讓司機將白夫人送回去。

秦月躺在病床上。

原來她就是白楠。早就應該想到。

如此看,她和溫兆斌的關係就能說得過去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對苦鴛鴦。

溫言的母親其實才是介入了他們之間的外人,只是她是個無辜的女人。

“你們怎麼了?你說了什麼?我母親為什麼會那樣?她很少動手打人,雖然她不喜歡你。”

楚漢感到很奇怪。

“你母親覺得我勾引了你,害的你要離婚。”秦月假裝無奈地說。

“別放在心上,她是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我就是個出氣筒。誰都可以找我撒氣,何家,你母親!他們不敢對你怎樣,只能找我發洩!”秦月有些生氣,聲音也高了起來。

“所以,你趕緊嫁給我,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楚漢很認真地說。

“你老婆剛剛離世,你怎麼能說這些。你還真的無情。”秦月看著楚漢。

“我從來不虛情假意。她的死我的確難過。僅僅是難過而已。不足以影響我的生活。她不是我愛的女人,從來不是,她知道。”

“那麼你愛的女人是誰?”秦月問。

楚漢沉吟半晌,慢慢說:“這世間哪有那麼多愛,多累。”秦月覺得他的眼睛突然氤氳溫柔,以為看花眼,仔細一看,果然是看花了眼,楚漢仍舊神情陰鬱冷淡。

“嫁給我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投資長林,我娶她,各取所需。她要承擔自己選擇的所有結果。結婚時我們已經講得很清楚。我不能因為別人的選擇而改變自己。我也不會因為怕別人的閒言碎語而停止自己的事情。”

“你如此冷靜,不,冷酷。我有時覺得你好可怕。”秦月看著他。

“我印象中,你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楚漢捏住秦月的下巴,看著她。

“要知道我必須這樣,才能生存。我手下有上千人要生活,我必須時刻警覺,必須冷酷無情。盯著我的人太多,世上最瞭解我的人,除了我的親人,還有我的敵人。”

“你的世界,太可怕,我還是喜歡簡單的生活。”

“你已經淌了這渾水,以為還能隨意抽身?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想的那種生活,不要再想了。好好養傷。記住,離溫言,遠一點!”

三天後,除了何以成,其他人都出院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們不會讓記者捕捉到太多資訊。

在秦月一再堅持下,沒有追究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