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坐在秦月旁邊,正在打電話。

“你們是誰,為什麼綁著我?”秦月大聲叫起來。嘴立刻被毛巾堵上了。

溫言正坐在何家大廳。

何一諾的父親坐在那裡。

“今天開始,何家所有商超停止銷售所有長林集團的產品。長林的展示位置都讓給你了。”何一諾的父親何以成頭髮花白,神色疲憊。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溫言問。

“他在最後關頭,拿出了關鍵證據。槍的確是小諾自己帶的。而且自殺動機也有,我們並不知道她得了絕症。這個傻孩子。”何以成黯然神傷。

楚漢的律師在最後拿出了楚漢當天的錄音,證明了槍是何一諾自己帶的,何一諾還威脅過楚漢,並不象他們控告的是楚漢攜槍殺妻,楚漢還請求展示了一份市立醫院的病例,證明何一諾有自殺動機。

現場證人看到的只是已經倒在地上的何一諾,並沒有看到楚漢開槍。

“楚漢這兩個關鍵證據前期一直沒展示,我們的律師一時沒有合適的理由。是一諾太傻。”何以城最近蒼老了很多。

何一諾的母親秦晴被她的遠方侄子秦玉攙扶著,匆匆出去。

“你要去哪裡?”何以成問,自從一諾出事,她這幾天一直以淚洗面。秦玉是她哥哥的乾兒子,比一諾大了兩歲。前幾年一直在追求一諾,秦晴也有撮合他兩個的意思,可是何一諾一心只想楚漢,其他人從來不看在眼裡。

“出去散散心。”秦晴道。

“阿姨沒事吧?”溫言問。

“散散心也好,免得在家裡胡思亂想。”何以成說。

溫言看到何氏和楚漢的矛盾,他想利用何氏打擊長林集團。何以成是當地最大的零售公司。他的公司拒絕銷售長林的產品,長林20%的銷量就沒了。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楚漢帶著常冬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何以成怒視楚漢。

“我們之間的恩怨,與別人無關,一諾的死我也很內疚,我並不知道她得了絕症。長林給何家的股份和賠償一分都不會少,沒有秦月,我和何一諾也是這樣,您老都知道,所以,放了她吧。”

“你說什麼?”

“保安說秦月被一輛車接走了,現在哪都聯絡不上她!”

“混賬!你找不到那女人,就懷疑我們頭上?我何以成還沒到這種地步!”

溫言突然想起剛才何夫人和他的侄子匆匆離開時的慌張神情。

他轉身出去。

“如果再不放她出來,我就報警了,這個後果我想您應該知道!”楚漢說道。

秦月被關在屋子裡。她看著四周,想著是否有機會逃出去。

門開了。何夫人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原來是你!”秦月看著何夫人。

秦晴看到秦月,上前給了秦月幾個耳光,“你這個賤女人,勾引楚漢,氣死我女兒!給我女兒賠命來!”

秦月躲避著秦晴的手,她蜷縮到床的裡側。

她把秦月嘴裡的毛巾拿出來,“說吧,你是怎麼勾引楚漢的?”她惡狠狠地問。

“你女兒是自殺,她得了絕症,是自己不想活了!”

“那還是因為你!因為你,楚漢對她那樣,她看不到溫暖,這個可憐的孩子才走上絕路!”秦晴說著哭了起來。

“少跟她廢話,姑媽,您說怎麼整?”

“讓她身敗名裂,讓楚漢也不可能娶她!別以為我女兒死了,她就能家給楚漢!”秦晴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