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臉色慘白。心底湧起不堪回首的疼。類似的鏡頭,依稀滑過,她的心抽起來。

溫言開車跟在楚漢後面。

楚漢感覺自己渾身像通了電,麻酥酥的,指尖微微發抖。

鎮定,一定要鎮定!訊號燈出奇的多。

他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女人,臉色慘白,臉幾乎貼到銳銳的臉上。

溫言追上了,他的車比楚漢更早到醫院。

楚漢停車,直接抱起兒子往急診跑。溫言已經找好了大夫。

大夫韓平是溫言和楚漢共同的朋友。

“你們兩個先出去,孩子媽媽留下。”大夫趕他們。

楚漢出了急診的門,揮拳打在溫言的身上。

溫言並不還手,只是微笑。有時候笑比刀子還能誅心。

楚漢更加憤怒,“你以為你贏了?溫言,我不會放過你!”

“這是醫院,二位請到外面繼續!”護士過來,驅趕他們。

“我一直候著呢!”溫言從地上爬起來。

“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騙得了秦月,還想騙我?你有底線嗎?”楚漢指著他。

“你也好不了哪裡去,我的這些,也是拜你所賜!”溫言嬉皮笑臉。

楚漢又想衝上去。

“二位,如果不是看病,請出去!”保安過來。

楚漢甩開溫言,走到病房門口。

過了很久,大夫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楚漢問。

“進去看看吧,沒事了,外傷。”韓平說。

楚漢走進去。

秦銳已經醒了。臉色蒼白,看著楚漢,立刻笑了。

“爸爸。”他虛弱的聲音。

秦月緊緊握著秦銳的手。

“媽媽,你不走沒有人兇你嗎?奶奶說你請假,回去晚了會被罵!”秦銳很擔心。

“媽媽沒事,媽媽已經安排好了,媽媽陪著你。”秦月撫摸著他的臉。

“太好了,媽媽不離開我了。”秦銳笑了。

楚漢看著秦銳的笑臉,恍惚中,看到自己。有一次央求母親陪自己,母親同意了,那種滿足和快樂,歷歷在目。

秦月打定主意,不再離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