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如此落寞,有一剎那,秦月覺得他是在等她。

他看見她。她也看著他。

然後像是陌生人,她與他擦肩而過。

溫言再也沒看到秦月,她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管他動用什麼關係和手段,都沒有她的任何訊息。

楚漢離開了溫氏集團。

在審計的報告還沒有放上董事長的桌子上的時候,他已經離開。

在長林集團的辦公室裡,他坐在那裡。

“楚總,下一步我們從哪裡著手?”

常冬問他,常冬是他的助理,他是常叔的兒子。他的網名叫嚴冬。

“從今天開始,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必再偷偷摸摸,溫氏服裝系列暫時先放著,不要動了,從溫氏商貿公司入手。”

“她有訊息了嗎?”楚漢問道。

“還是沒有。”常冬說。

“怎麼會,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繼續找。”

又過了兩個月,仍舊沒有秦月的任何訊息。

楚漢和溫言都找過劉曉,她沒用正眼看過他們,也不回答他問的任何問題。因為他們逼秦月離開了這個城市。

三個月了,仍舊沒有她的訊息。她好像消失了一樣。世界如此大,藏一個人有時候很容易。

“今天開始,不要再找了。”楚漢對常冬說。

她的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

自己也從來沒在一個女人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既然放手了,何必糾纏。楚漢從她秦月那裡得到過的一絲溫暖,慢慢成了記憶,壓在心底某處,永遠不再翻動。

楚漢還是那個醉生夢死的楚漢,還是那個喜歡買歡的楚漢,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楚漢。

他不會為了誰改變自己。

如果你消失了,有誰會找你?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秦月想。

這個世界,人太多,夢想太多,破碎和失望太多。

有時候一個人,像一粒浮塵。在與不在,都沒有人在意。

三年後的初冬。

秦月回到這個城市。她畫著淡的妝,修著不太細的眉。她的眉不修也好看。是直的眉尾稍彎的那種。白皙的面板,塗淡粉色的唇彩。

這個地方,曾經有她的夢想,有她的青春,有她無法言說的疼。雖然她今年才26歲。

劉曉今天請客,秦月在海陽居住的這段時間,只和劉曉聯絡。

劉曉在漁歌船請她吃飯,一起的還有大師兄林濤。他們打算今年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