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月家裡沒有男人。記憶裡,只有母親匆匆勞碌的身影。 鄰居經常唏噓秦月很是可憐,從小沒了父親。

然而沒有擁有,便也無所謂失去。秦月從沒感到自己可憐。

她每日擁有最真的笑,最簡單的快樂。

直到母親生病前。

那段時間,是秦月人生的低谷期。人的一生總有些時候是低落的,不管你如何努力,總是看不到光明。

她打過很多零工,送快餐,發傳單,做短促。

固定的有兩份工。為一家計算機公司的老總的兒子做英語家教;為一家小的服裝公司做設計。

她沒有男友,不必花枝招展。

她忙著打工,沒有時間逛街逛淘寶。

所以她大學的所有花費不但是自己掙的,還能貼補家裡。

那時候她覺得,快樂像花兒一樣,到處都能看到。

她還有一年才畢業。

相依為命的母親突然暈倒,鄰居幫忙把母親送到醫院。

醫生告訴秦月,她母親腦袋裡長了瘤,需要做手術。

那個手術難度很高,只有齊潤醫院的畢醫生才能做,而且手術費昂貴。

如果不做手術,母親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

秦月不相信,自己還沒畢業,辛苦一生的母親還沒有享受一天自己給的生活。

聞訊趕來的親戚聽到這個情況,紛紛搖頭。

表姨領頭表態:“如果不是買房子,我肯定多幫幫你們。”她給了一千塊。

叔叔和小舅各給了兩千。

杯水車薪,相差太遠。 而且根本見不到畢醫生。

秦月做家教的那家男主人,聽到他的遭遇,非常同情。

他戴著眼鏡,身材瘦削,文質彬彬。

那晚女主人出差不在。

做完家教已經9點了。他送秦月從二樓下樓。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他用手拍著秦月的肩膀。

“我想我認識畢醫生。”他慢慢地說。

“真的?”秦月非常驚喜。

“你來,我和你說一下。”他擁著秦月進了一樓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