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一航那裡,陳亞之率先趕往私房菜館。臨走時,又想起來,忘記問該喝什麼酒。但是又不好打電話問,擔心磊哥覺得他做事不靠譜。只能驅車回去,將白酒紅酒黃酒都拿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陳亞之率先進了包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裡面正在播放次貸危機的一些新聞。也提到了國內會有一些影響。

看了約莫半個小時,齊磊跟惠路強走了進來。

惠路強穿了一件黑色加拿大鵝的羽絨服,不過商標很隱蔽,也可能是將商標都摘掉了。他模樣四十歲左右,帶著些滄桑,髮際線微微上移,整齊的向後梳成一個大背頭。

陳亞之起身跟惠路強握手,道:“惠部,歡迎歡迎歡迎。”

惠路強也微笑道:“陳總你好啊,你在我們那裡可是如雷貫耳哦。”

陳亞之的手被握的生疼,足有十秒鐘,才抽了回來,口中道:“哪裡哪裡哪裡,這一切不都是咱們惠部排程的好,咱們啊,不過是趕上了一輛大車,順道載了我們一程。哪天,您要是讓我下車,我也就只好下車了。”

惠路強指了指陳亞之,看得出來,很滿意陳亞之這麼說話。

陳亞之替惠路強拉開椅子,等他坐下,又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齊總,這邊坐。”說著,也給他拉開了椅子。

齊磊道:“小陳,這個地方怎麼找到的?做的菜可口嗎?”

陳亞之道:“這個你放心,這裡的菜做工絕對一流。而且,這裡做菜的廚子,都特神秘,一般的人別說見上他們一面了,就是吃到菜也是極其難得。而且,不瞞你說,聽說這裡的服務員都很漂亮,不過我都沒見到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惠路強和齊磊同時點了點頭。他們剛才那句文化,其實是想知道這裡是不是足夠私密,不過陳亞之也藉機說了這裡的隱秘性,要談什麼話,儘管談就是,不會有人知道。

陳亞之隨後拿來選單,要求二位點菜。

惠路強沒有接選單,直接讓齊磊做主。齊磊道:“小陳,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亞之知道齊磊替自己做主,是為了讓惠路強滿意,因而也沒多說什麼,只道:“您甭客氣,這裡的菜都不錯。”接著問道:“咱們待會喝點什麼?這裡的酒也不錯,我先前喝過,不錯的。”

齊磊道:“這裡是什麼酒?”

陳亞之道:“一個叫擎天柱的牌子,廣告語也有點意思,喝了擎天柱,日日擎天柱。”

三個人都是一笑。惠路強道:“這酒到有點意思。只是我這年紀了,還是算了。”

陳亞之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是不認可喝這個的意思。但是又誇讚這個酒不錯,估摸著,最近年關,他喝酒應酬太多了。只能試探著道:“那我們喝點紅酒,這個好,活血的,一樣能通。”

惠路強道:“能通就行,就是別通的太厲害了。”

陳亞之道:“行,我去拿。”

說著話,陳亞之從車上搬了一箱紅酒。道:“這紅酒是我在拍賣會上拍的,說是珍藏多年的,你們給幫忙品鑑品鑑。”

惠路強掃了一眼,沒有反對,只是道:“小陳,這麼年輕,就對珍藏感興趣了?”

陳亞之笑道:“那沒有,只是偶然一次,參加朋友的聚會,去玩了一下。看到這個紅酒不錯,就舉牌子了,沒想到最後還買下來了。”

齊磊這個時候道:“拍賣會是得多去去,去的多,說明身體才好。”

惠路強疑惑道:“這有什麼道理?”

陳亞之一笑,沒有說話,將這個表現機會給了齊磊。

齊磊道:“在拍賣會,你得一直舉,不僅要一直舉,還要舉得久。又能舉,還持久,那不是身體好嗎?”

三個人都是一陣鬨笑。

段子是活躍氣氛的好話題,而且也是開啟局面的潤滑劑。接下來的氛圍都十分融洽,惠路強也漸漸放開,陸續說了幾個段子。

惠路強道:“我再說一個,這世界上的男人,基本都是慈善家,你們知道那是為什麼?”

陳亞之和齊磊同時搖了搖頭。

惠路強道:“樂善好施,那都是用金子的。”

陳亞之笑得直拍桌子道:“那我這個洞中修士,是不是得再加封一個慈善家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