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鴨兒玩笑道:“隨意?我去跟你一起換衣服。”

馬麗萍沒有理他,卻也沒流露反感,自行上了樓。

陳鴨兒坐在沙發上,看著周邊的娛樂設施,心說,原來有錢人早我們二十年就已經有這些玩意兒了。

過了一刻鐘,馬麗萍走下了樓梯。

她換了一身月白色寬鬆襯衫,腰間卻束著一根金色腰帶,趁得纖腰愈發明顯。下面穿了一件黛色牛仔褲,紮了一個丸子頭,顯得十分乾練。腳上卻隨意套了一雙拖鞋。

面龐愈發的白皙,應該是施了粉黛,唇上抹了一層絳色口紅。

成熟和青春二者,在她妖嬈的體態上,達到了一個美妙的平衡。

陳鴨兒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水味,知道她不僅換了衣服,而且補了妝。

馬麗萍拿起球杆,笑道:“會玩嗎?”

陳鴨兒道:“玩得不好,也就是大師的水準。”

馬麗萍被他逗得一笑,轉身去酒櫃裡拿了一瓶軒威,倒了兩杯,遞給陳鴨兒一杯。

陳鴨兒面露痛苦之色,他特別害怕喝這些洋酒。前世時,每次去會所,基本都喝洋酒。遇到一些難纏的客戶,還尤其喜歡喝純的。

馬麗萍笑道:“這是我除了紅酒以外,最喜歡喝的。你成年了吧,能喝酒不?”

陳鴨兒知道她在開玩笑,也打趣道:“阿姨,我不能喝酒。”

馬麗萍笑著打了他一下。

二人接著開了一局桌球,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

陳鴨兒道:“這裡就你一個人住著嗎?”

馬麗萍道:“是啊,七八個房間,晚上一個人住著怪冷清的。”

陳鴨兒道:“那敢情好,我也沒打算回去。”

馬麗萍笑罵道:“你個壞東西,來之前不就跟你媽說了不回去嘛。”

陳鴨兒聽她說得曖昧,但還不清楚她的路數,況且自己來這裡,還帶著一個重要的任務。所以沒有搭茬,一時也沒找到談合同的契機。

只能端起杯子,跟馬麗萍碰了一杯。

隨後,又佯裝丟了幾個球,讓馬麗萍贏了。

陳鴨兒道:“你這兒就你一個人,待會兒,誰做飯給我吃?”

馬麗萍道:“這就餓了嗎?那我們上去。”

二人來到一樓。

陳鴨兒看門口是一個二十多平的小院子,有一個五六方的小池塘,裡面養了幾條金魚。

馬麗萍道:“我原本想種幾株睡蓮來著,平時我無聊了,也可以畫一畫靜物,打發一下時間。可我爸偏偏不同意,說睡蓮寓意不好。”

陳鴨兒道:“你喜歡莫奈?”

馬麗萍聽到他問,明顯感覺到驚喜,道:“是啊,我很喜歡莫奈的睡蓮。之前在歐洲時,還特意去看了他的畫。後來也學了一段時間,回國後,也就撂下了。”

陳鴨兒心說,我倒是看走眼了。原來,你也不是真的表面上看來的那麼草包。

馬麗萍進到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個鋼盆,裡頭是一隻豬肘子。

陳鴨兒已經猜到,他要做烤豬肘子了。道:“這是要做醬肘子嗎?”

馬麗萍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你去幫我剝些蒜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