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萍道:“謝謝你了,中午,我請你吃飯。”

陳鴨兒道:“不用,我請你,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這時,張大根走了過來,道:“二狗,過來,有點話跟你說。”

陳鴨兒跟著過去,張大根壓低了聲音道:“你怎麼知道王寡婦的事情?”

陳鴨兒看著他一臉緊張地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大仙啊,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王寡婦這事兒還沒完,後面你遇到難處了,就來找我吧。我會幫你的。”

張大根看著陳鴨兒,一臉的茫然,怔了怔道:“那天她讓我去幫她搬桌子,後來說我身上都是汗,在她家洗澡,後來...”

陳鴨兒心知肚明,王寡婦估計老早就相中張大根了。大根也才十七八歲,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可能不著她的道兒。

這個事情,要真的論起來,王寡婦算是犯罪了。

陳鴨兒道:“沒事兒,放心回去工作。有啥難處了,過來找我,我給你解決。”

張大根將信將疑地去了。

陳鴨兒倒不是說場面話,他是有私心的。後面他去了魔都,這裡需要一個可靠的人盯著。

張大根就是個極好的人選。

***

馬麗萍站在車邊道:“你會開車嗎?”

陳鴨兒道:“會是會,不過沒有駕照。咱們待會兒不開車,坐個新鮮玩意兒。”

馬麗萍疑惑道:“那是什麼?”

陳鴨兒掏出煙,點上道:“你在東歐時,一定見過卡丁車,咱們今天就坐卡丁車過去。”

正說話時,一陣突突突的轟鳴聲傳來。

馮孟榮開著一輛手扶拖拉機,從操場那邊開過來。

馬麗萍道:“這個不是拖拉機嗎?這怎麼坐人?”

拖拉機開到二人跟前停下,陳鴨兒猛地抱起馬麗萍,放到拖拉機車斗裡道:“這後面這麼大地兒,還不夠我們坐的嗎?”

馬麗萍被他乍然一抱,本來還想著掙扎,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突然一軟,就任由他抱著放到拖拉機上。

陳鴨兒隨後翻上拖拉機,找了幾個草垛子,讓馬麗萍坐。

馬麗萍穿著裙子,死活不肯坐下來,只是站著。

鄉村道路是用碎磚頭和石子夯平,表面其實是一層石灰,時間一久,露出下面的磚頭和石子,凹凸不平。

拖拉機又沒有什麼減震裝置。

馬麗萍半彎著腰,死死抓著車斗邊,被晃得東倒西歪。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一臉哀怨地看著陳鴨兒。

陳鴨兒拉住她兩隻手,馬麗萍沒站穩,整個人歪在陳鴨兒懷裡。陳鴨兒半攬住她的腰道:“看過《泰坦尼克號》沒有?”

馬麗萍嬌羞著點了點頭。

陳鴨兒道:“來,你站在這個車斗邊上,我也讓你感受下飛翔的感覺。”

馬麗萍一開始不敢,但被陳鴨兒眼神一瞅,竟同意了。

在陳鴨兒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踩上了車斗邊。

陳鴨兒站在她身後,將兩隻手舉起來,做了一個飛翔的樣子,在馬麗萍耳邊輕聲地唱歌: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