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笑眯眯地注視著這一切,“二位,先別急著爭執。我們今天只談正事,不談私事。”

凌酒酒清了清嗓子,“紀老弟你說,我們聽著。”

醉梅睨了一眼凌酒酒,哼哼唧唧,沒有說話。

紀言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激情澎湃,“二位都是商界的奇才,明爭暗鬥,最終只會兩敗俱傷。若是強強聯手,定能縱橫商界無敵手。”

凌酒酒撩了撩鬢角垂下的一縷青絲,頗為認同地點點頭,“紀言老弟說得有道理。”

“若是聯手,我苦心經營的醉梅樓,豈不是要改名了?”

一聽到改名,凌酒酒的雙眼,就像是點燃了兩簇小火苗,“改名好,我舉雙手雙腳支援。以後,醉梅樓就叫做凌家酒樓!”

“不行!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麼能冠上你的名字!”

紀言這個和事佬,笑嘻嘻地拍了拍醉梅的肩膀,“依我看,不如改成凌寒傲雪。”

“不行,凌酒酒的姓嵌在裡面,我的名字不在裡邊。怎麼著,還是我吃虧!”

凌酒酒給了醉梅一個白眼,“沒文化,真可怕!一看到凌寒傲雪,誰不知道提的是梅花。”

醉梅悻悻地揉了揉鼻子,“這麼一說,好像也是。”

醉梅、凌酒酒在紀言的撮合下,順利達成合作。

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是鬥嘴就是鬥嘴。

“老大,醉梅、凌酒酒他們每天都吵架,真能湊一對兒嗎?”

紀言口中叼了一根狗尾巴草,雙手環著胸,悠閒地靠在柱子上,“狗蛋,你還嫩了點,不懂什麼叫打情罵俏。當初,我們小辭兒和小陶陶,就整日的鬥嘴互損。”

“那我們就袖手旁觀嗎?”

“他們倆先放放,過段時間,肯定能有好訊息。現在,我們先轉移陣線,給竹忘言找物件。”

紀言、狗蛋鬼鬼祟祟地靠近竹忘言的工匠隊,恰好看見這一幕。

竹忘言提筆在圖紙上勾勒描繪,菊一故便在一旁研磨。

二人似乎在說什麼趣事,眉眼盈著柔和的笑意。

即便紀言、狗蛋近在咫尺,好似也沒發覺到他們。

紀言雙手抱著頭,仰天長嘆,“枉我馳騁婚介所這麼多年,這倆貨在郡主府時,便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我竟然沒有看出貓膩來。”

狗蛋不解地眨著眼,抓了抓後腦勺,“老大,我們帶來了這麼多畫像,不拿給竹忘言哥哥看嗎?”

“人家不需要了。”紀言見狗蛋似乎有些洩氣,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我們去找蕭問渠,把這些畫像給他看。”

蕭問渠又躺在屋簷上看話本子,紀言在下邊喊得喉嚨都要嘶啞,蕭問渠才意猶未盡地收起話本子。

“你們兩個小屁孩,找我什麼事?”

“當然是大事,你快下來,我們給你看個好東西。”

蕭問渠見紀言背後藏了一沓宣紙,以為是新出的話本,拔腿就跳下了屋簷。

紀言、狗蛋圍著蕭問渠,一人抱著他一根手臂,“問渠哥哥,我們給你找了不少姑娘的畫像。你看看,要是有喜歡的,我們這就給你牽橋搭線。”

“不行,公主和大人才離開一年,我就尋歡作樂,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