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厲害了,在公主府的時候,大家都誇我勤勞能幹。”

陶融慢條斯理地張開手,“既如此,給我解戰袍。”

“哦。”

紀辭踮著腳尖,剛碰到陶融的鎧甲時,突然被他橫抱起,一陣天旋地轉,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是公主的人,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就讓公主休了你。”

“她休了我,我便娶你,如何?”

紀辭見陶融要取下自己的戰盔,立即死死地抱住腦袋,“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為了你這棵歪脖子樹,就放棄整片森林。”

儘管紀辭護著戰盔,陶融還是輕而易舉地將它取下來,“我倒是不知,你還惦記著別的森林。”

紀辭嫌棄地開啟陶融的手,“哼!我還沒玩夠,你就把頭盔取下來了。”

陶融擦拭著紀辭額頭上的汗水,動作極盡溫柔,“滿頭大汗,還玩?”

紀辭眨了眨眼睛,“我應該演得很好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陶融但笑不語,動作輕柔地解開紀辭的戰甲後,將她小心地放在榻上,又給她脫掉鞋子,“等著,我去給你打水過來。”

“大人,我們已經把水打來了。”

於遇、蕭問渠提了好幾桶水進來,將水撒在營帳裡驅散暑熱。

絲絲縷縷的沁涼襲來,不僅壓下了悶熱,似乎還能撫平心底的燥熱。

紀辭輕輕地握緊陶融的手,腦袋枕在他肩上,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我算了算日子,我們差不多有一百多天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

“一共是一百零九天。京城的酒樓,你都吃遍了嗎?”

說到這事,紀辭立馬坐正了身子,小臉氣鼓鼓的,跟個河豚似的,“你還問我,都怪你佈置這個任務,害得他們給我取了個報菜名的綽號。”

“倒也,貼切。”

“你不知道吧,他們還給你取了綽號,叫傻大個,是不是更貼切?”

陶融眉梢挑了挑,將紀辭輕輕地按在床上,便開始解她的衣衫。

“你幹嘛!”

陶融在紀辭的唇瓣啄了一口,“別亂動。”

陶融將紀辭的衣衫褪下後,將柔順茂密的青絲放到一邊,一絲不苟地檢視紀辭的左臂。

不多時,便在上面看到一塊淡粉色的疤痕,雖然已經很淺很淡,但他還是一眼便發現了,“當時,疼嗎?”

“我跟你說,當時,我可勇敢了。金鑾殿中,那麼多人,就我速度最快,一劍就把辭陌衍救下了。嘻嘻,你媳婦是不是很厲害?”

紀辭一說起這事,就滔滔不絕地誇耀自己。似乎那個疼得嗷嗷直叫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陶融板起了一張臉,認真又有些嚴厲地開口,“以後,沒有我在,不許這麼傻傻地衝上去。”

“當時,情況緊急,我要是冷眼旁觀,辭陌衍就沒命了。我救駕有功,他還賞賜了我好多東西。回去後,讓你看看我的戰利品。”

陶融將紀辭摁在懷裡,忍著眸中的不捨,“夜深了,先睡覺。明天,讓人送你回去。”

若是留在這裡,他但凡一個沒留神,她便拿劍衝了出去。

紀辭死纏爛打似的,趴在陶融身上,“我千里迢迢趕過來,都還沒好好體驗軍中生活,你就讓我回去嘛。反正,我就賴在這不走了。你要是再讓我回去,就是和其他男人一樣,看不起我們女孩子,覺得我一無是處。”

“你呀,還真是會給我扣帽子。”

紀辭摟住陶融的脖子,飛速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所以,你要不要我留下嘛。”

“你得聽話,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提劍上戰場。”

“知道啦,知道啦!”

陶融這才揚起笑意,“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