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這麼嚴實,居然是吃的?”

紀辭差點驚掉下巴,她以為,紀老太公這麼神神秘秘,起碼也得是什麼密信啥的,居然都是吃的。

正在紀辭失望之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老太公,上個月各房的賬簿送來了,您何時檢視?”

紀老太公聽了這話,心虛不已,嚇得手中的燒鵝差點摔在地上。

紀老太公匆匆忙忙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後,才拍打著胸口,“賬簿放在門口,我待會出來取。我還要看賬簿,無事,不要再來打擾我。”

“老太公,晚輩還有一事稟告。”

紀老太公生生忍下啃燒鵝的衝動,不耐地回了一句,“府中的大事小情,一切照舊,讓景延處理。他處理不了的,再來稟告我。”

“紹公子說,梵淨香太過昂貴,這次用完後,便不用了。景延老爺的意思是,紹公子身份尊貴,不能短了他的用度。二人還在推辭,就等老太公拿主意了。”

紀老太公聲音逐漸加重,“以前,景延處理紀家的所有事情,何曾出了差錯?這種小事,景延不能拿主意?何必再來請示我?”

外面的人被紀老太公這麼一訓斥,低著頭悻悻地跑開。

紀老太公能安心享受美食,哪裡還顧得上擺在外邊的賬簿。

紀辭聽著紀老太公的對話,也豁然開朗。

她一直以為,紀家當家做主的是紀老太公。

原來,真正的掌權人竟然是紀景延。

也就是說,紀紹中毒的事,多半和紀景延脫不了干係。

她若是爭奪家主之位,也就相當於奪了紀景延的權力。

“陶融,你覺得是紀景延嗎?”

紀辭越想,越覺得可怕。

一直以來,紀景延對她似乎很是關懷,再加上上次中毒之事,她根本沒怎麼懷疑過紀景延。

若兇手真的是他,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惜對自己下手。足以見得,這人有多可怕。

“調出控制面板看看。”

紀辭扶了扶額頭,“唉,瞧我這記性,居然把這一茬忘了。”

控制面板上,任務進度條已經完成了1/2。

“也就是說,兇手確實就是紀景延!”

紀辭覺得背脊涼嗖嗖的,就像是一條毒蛇從後背爬過,隨時要將毒牙嵌入她的皮肉。

“任務並未完成,也就是說,還有我們需要追查的線索。”

紀辭如黑曜石般的眼珠轉了轉,“我們已經確定了兇手,還需要查什麼呢?難道,兇手不止一個人?還是說,紀景延的如何下的手,也要查清楚?”

陶融手輕輕放在紀辭的肩頭,“如今,我們手上沒有證據,即便找紀景延當面對質,他也不會承認。不過,去見見藥老,一切,也許會水落石出。”

紀辭想了想,終是打消了過去會會紀景延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