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這才開始正眼打量陶融,真真是,越看越滿意,“緣緣這個夫婿,果真是人中龍鳳。緣緣有他的輔佐,這家主之位,定能坐得穩穩當當。你們也別跟若姨說什麼謝,如果不是景翰大哥,我和經兒,早就被趕出紀家了。所以,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就該早些讓緣緣成家,這樣,不就早早的收了心,家主之位也坐得穩穩當當的了。

“若姨,紀家是不是不講究男尊女卑?”

這句話,紀辭憋了很久了。

“紀家是名門望族,又不是什麼莊戶人家,需要青壯男子做勞動力。在紀家,男子、女子沒有任何區別,凡是有能者,皆能受到他人敬重。”

岑若說出這番話,讓紀辭頗為意外,也頗為感動。

她還以為,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大辭已經根深蒂固,紀家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

這紀家,看似規矩死板,原來還是這般會變通的。

將岑若送出去後,紀辭二話不說,就將陶融拽回房間,“陶融,你咋這麼大的主意!沒事幹嘛非得替我做主!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到這邊的真正目的!”

紀辭是真的被他氣得不行,要不是礙於岑若還在,陶融剛開口時,她就要發作了。

“小小無意家主之位,不代表他們認為你無意。與其一個個排查,還不如主動出去,爭奪家主之位。當初,幕後之人將她當做擋路石,不惜對她痛下殺手。若此番爭奪家主之位,定能逼出幕後之人。”

紀辭聽了陶融的話,怒火登時偃旗息鼓,“好像,有點道理……”

忽的,紀辭又重重地搖頭,“不行,我們不會在這久留。等查出當年真相,就要拍拍屁股走人,那紀家怎麼辦?”

總不能,這家主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撂挑子走人吧。

陶融輕輕地掐著紀辭的臉蛋,似乎,想要將她的疑慮掐散,“父親是紀家上任家主,自從他離開紀家後,便再未過問紀家之事。這麼多年,紀家從未再擇家主,也沒出過任何岔子。”

“由此看來,紀家制度完善,家主之位,可有可無。之所以要擇選家主,不過是選一個精神領袖而已。”

“既然如此,我們坐一坐這家主之位,也無妨。一來,這本就屬於你。二來,在紀家的日子,我們也能舒心些。”

紀辭一想到家主的特權,不免也有些動心,“怎麼才能奪得家主之位啊?”

等她當上家主,她就廢了那些家規。

她才過來一天,就憋屈得不行了。

“紀老太公,似乎非常屬意你。”

紀辭一想到紀老太公那張鍋底臉,腦袋更加沉重了,“好吧,那就去見見他吧。”

“你不想去,那我代你過去。”

“那不行。紀家人對我還算客氣。看向你時,眼底的冒著的火光,都能燒得死人。你一個人過去,他們非得把你吃了。”

“小小,你這麼護著我,就不怕我得意忘形?”

“你得意忘形,我就把你捏回來唄。”

紀辭、陶融來到紀老太公的院子,讓人通報過後,等了許久,才聽到裡邊的傳喚聲。

一系列繁瑣的禮節過後,紀辭總算是坐到了花廳的椅子上。

紀老太公沒精打采的,目光瞥向紀辭,似乎有些幽怨,“緣緣過來,可有要事?”

紀辭察覺到紀老太公的目光,心底一咯噔,她應該沒有得罪他吧。

紀辭正反省之時,便聽到紀老太公“咕咕”叫的肚子。

這下,紀辭突然反應過來。

紀老太公這是記恨她早上放下筷子,害得他沒吃飽。

紀辭厚著臉皮,將紀老太公的目光忽略掉,“回堂叔祖父話,阿……”

紀辭想到,紀老太公不喜歡紀辭這個名字,話到嘴邊又立即改口,“晚輩過來,是想請教家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