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是力不從心,實際上,就是在溜猴。

“問渠,你們將這裡處理乾淨。”

“大人放心。”

雲幼卿若有所思地瞥向陶融,“陶大人用心了。”

“舉手之勞而已。”

到了馬車上後,紀辭直截了當地開口,“你算計幼卿,人家幼卿都看出來了。”

“殺手又不是我安排,我只是提醒她,此地不安全,何來算計?”

“行吧,怎麼都是你有理。”

“辭策是辭莫莫的最大威脅。回程,只怕還有不少伏擊。”

紀辭悠閒地躺靠在車壁上,“有就有唄,這不還有你。一肚子壞水,誰玩得過你。”

於是乎,京城突然多了幾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駛向公主府。在公主府繞了一圈,又原路折返出城。

每一輛馬車,都遭到了辭莫莫的伏擊,到頭來都是一無所獲。

過了七天,辭莫莫的人已經疲於應付,看到有馬車過去,也懶得出手。

就這麼,一行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公主府。

紀辭給陶融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雲夫人一看到雲幼卿回來,就堆著笑臉撲上去,伸著手想要抱辭策,“我的外甥福大命大,果然是做皇帝的料。”

雲幼卿冷著一張臉,小心地將辭策護在懷裡,“如今龍椅上坐著的,可是你最愛的兒子。如今這皇位,可輪不到策兒。”

“卿兒,只要讓大臣們知道策兒沒死,豐兒就當不了皇帝。這樣一來,辭莫莫肯定會將豐兒還給我。”

“母親,我似乎不止一次提過,雲歲豐確實是我弟弟,卻不是你兒子。你既然覺得女兒沒用,便不要再找我!”

雲夫人伸手就給了雲幼卿一耳光,“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你能當上皇后?!”

“這一耳光後,你我母女情盡!”

雲幼卿再不看雲夫人一眼,抱著辭策徑直回到房中,獨留下雲夫人在外面罵罵咧咧。

“辭陌衍還是沒有任何起色?”

半溪眉目間聚攏了憂愁,怎麼也化不開,“情況很嚴重,喝的藥都不見效。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不對啊,我以前也被南雁操控過。聽你們說,一般半個月就能恢復神智。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是沒清醒。”

“南雁說,可能是辭陌衍不願意醒來。”

紀辭聽到這個情況,不由得想到了自身。

她是甘願困頓書中,不願意醒來。

難道,辭陌衍是被困在夢境之中了?

陶融微微垂眸,掩下眼中隱隱泛起的波瀾,“也許,你去一趟,他能夠醒來。”

半溪從從房內取了一卷書出來,塞到紀辭手中,“這是你存放在我這裡的情書手稿,你拿去給他念一念,也許他能有反應。”

紀辭一邊走一邊看,不由得感慨萬千,“原主對辭陌衍居然有這麼深的情意。只可惜啊,造化弄人,終究是無緣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