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莫莫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辭莫莫,就算陶融如今不在孝期,也不可能成為你的裙下之臣。你要動我,大可放馬過來,別以為我會怕!”

辭莫莫看也不看紀辭,目光一直在陶融的俊臉上游移,“紀景延在哀家手上,只要哀家動動手指頭,便能讓紀辭擔上謀害皇嗣的罪名。你要是捨不得紀辭死,就乖乖聽話,好好做哀家的男寵。”

陶融用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將藏鋒劍收回,狠狠一摔,緊插在假山上。

良久,口中才擠出壓抑的聲音,“好!”

雲谷脖子上的藏鋒劍被拿開,嚇得屁滾尿流地躲到辭莫莫身後。

辭莫莫笑得極其瘋狂,笑得頭上的金鳳冠一晃一晃的,差點砸下來,“陶融,算你識相。進宮洗洗乾淨,今晚侍寢!”

紀辭死死地抓著陶融的衣袖,“陶融,你敢進宮,我就不要你了!”

陶融沉著面色,用力地掰開紀辭的手,掰得紀辭的手指都變得青白,也沒將自己的衣袖扯回,“放手!”

辭莫莫看著這離別的場景,笑得更是陰惻惻。

尖銳刺耳的笑聲,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紀辭,讓你自不量力居然敢跟本公主鬥。今天,我便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離死別的滋味。”

陶融見紀辭不肯撒手,再沒猶豫,用力將袖子扯下,“自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辭莫莫得意忘形地擺了擺手,“紀辭,你的人……不,陶融已經是哀家的人。哀家今兒個高興,暫且放你一馬。若你再敢打他的主意,休怪哀家不留情面!”

話音一落,辭莫莫便對著官兵擺手,“擺駕回宮!”

陶融淡淡地瞥了一眼飽含苦淚的紀辭,便大步跟著辭莫莫離開。

等辭莫莫的人像孔雀似的,趾高氣揚地離開後,紀辭才胡亂地擦乾眼淚,跑向雲幼卿的院子。

“幼卿,該行動了!”

雲幼卿抱上辭策,毅然決然地點頭,“成敗,在此一舉了。”

辭莫莫顧忌著陶融的武功,特意逼他服下了軟筋散,才將他帶上華美的車駕獨處。

辭莫莫盯著陶融那張臉,伸手就要去摸,卻被陶融冷冷地避開,“別碰我!”

辭莫莫毫不客氣地抓住陶融的下巴,“都上了哀家的車,還裝什麼剛烈!”

陶融額上的青筋跳起,不見有何動作,便掐住了辭莫莫的脖子,將她逼進車輦的角落,“辭莫莫,別逼我!”

陶融的力道軟綿綿的,辭莫莫根本沒放在眼裡。

陶融是唯一一個不對她假以辭色的男人,越是這麼不屈地反抗,越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以前,哀家沒正眼瞧過你,倒是沒發現,你生得如此俊俏,竟白白便宜了紀辭。好在,如今也不算太晚。”

“你好好跟著哀家,斷了對紀辭的心思,哀家絕不會虧待你。等哀家懷上皇嗣,便將你扶正。”

陶融嫌惡地將辭莫莫甩開,一遍遍用錦帕擦拭碰過辭莫莫的地方,“答應我三件事。”

辭莫莫盯著陶融的那張臉,沒有任何的猶豫,“你先說。”

“我要見雲歲豐。”

“沒問題。”

“我要攝政王。”

辭莫莫聞言,並沒有生氣,“還真是口氣不小啊。”

“捨不得廢雲谷?”

“還沒得到人,攝政王的位置,可不能隨便隨便給你。萬一,煮熟的鴨子飛了,那哀家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區區一個攝政王的位置,也捨不得給,何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