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急著拆穿那幾個假冒偽劣產品,雞還沒叫,就輕拍著陶融的臉,“陶融,天都要亮了,你還不起床!”

陶融掀了掀眼皮,又慵慵懶懶地將紀辭摁在懷裡,“不急,天還沒亮。”

紀辭用力地搓揉陶融的臉,就跟揉麵團一樣,“快起來了啦。”

“不起!”

紀辭為了叫陶融起床,可謂是用遍了法子。

陶融卻怎麼也不肯起床,還一副打算睡到日上三竿的架勢。

紀辭沒轍了,只好開啟嘮叨模式,“你平常不是起得很早嘛,今天怎麼就這麼懶。公衙裡的人都要去點卯了,你再這樣下去,你這個郡守大人就得退位讓賢了……”

“退位讓賢,也不是不好,以後就讓公主殿下養我。”

“想得美!你要是閒人一個,我就不要你了。”

陶融颳了刮紀辭的鼻子,“現在知道,叫你起床,多麼不容易了?”

紀辭這才恍然大悟,“真是記仇!”

“一點而已。”

“那你還不快起來。”

陶融這才慢悠悠地坐起來,不過,這一坐起來,他身下的斑斑血跡,便暴露在紀辭面前。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難怪,陶融昨晚沒動她,只是抱著她安寢。

陶融目光有些閃躲,迅速地披上外袍,遮住背後的傷,“不妨事,輕傷而已。收拾一下,我們還得去梁山。”

紀辭略略一想,便反應過來。

肯定是昨天早上,陶融讓蕭問渠打的。

紀辭突然抱著陶融,“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練武,再也不偷懶了。”

“如此,這傷也算沒白受。”

紀辭咬著牙,硬是沒喊一句累,用一個上午的工夫,爬上了梁山。

陶融跟在紀辭身後,好幾次差點沒忍住,要揹她上去。

最後,還是忍痛把話嚥下去。

紀辭坐在山巔上的涼亭中,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陶融,我一口氣就爬上來了,是不是很厲害?”

“嗯,很厲害。”紀辭的笑容還沒咧開,陶融又來了一句,“明天,等你跑完後,我便教你劍法。”

紀辭嘗試著討價還價,“陶融,欲速則不達。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拔苗助長了。要不然,等幾日再教劍法?”

“你與他人不同。你的身體,本就有底子,只是中毒後,內力被散去了。你若是認真學,進步會很快。”

“你說,給原主下毒的人,幹嘛要散去她的內力啊?”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