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紀辭就去了契王府,在石獅子旁蹲點。

見到雲時和過來,出其不意,突然鑽出,嚇了他一大跳。

雲時和拍了拍胸口,“郡主,好端端的,你躲這嚇我幹嘛。”

“雲時和,你天天習武,咋沒長進呢?這都能把你嚇到。”

雲時和一掌拍在石獅子頭上,又吃痛地大叫,“一提到這,我就來氣,陶融太黑心了,借授武之名,天天對我拳打腳踢。我渾身是傷,哪還有上進的力氣。”

“沒事沒事,今天,我陪你一起練武。陶融打你,我給你擋著。”

雲時和嫌棄地擺手,“別!千萬別!”

“怎麼了?”

“陶融那麼寶貝你,你給我擋拳頭,我會被揍得更慘。”

紀辭拍著雲時和的肩膀,可勁兒地忽悠,“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雲時和信了。

於是乎,又被陶融揍得鼻青臉腫。

紀辭縮了縮脖子,躲進了角落裡。

默默地掐著手指頭,計算雲時和被打的次數。

雲時和為了躲避毒打,手忙腳亂地爬上樟子樹。

“陶融,你太過分了,專挑我的臉打。”

“紀辭,你還不幫我!”

“……”

陶融活動著腕關節,給了紀辭一個警告的眼神,“下來,繼續!”

雲時和緊緊地抱著樹幹,死活不肯撒手,“陶融,紀辭也是來習武的,你為何逮住我一個人毒打。”

陶融玩味地看著紀辭,卻不言語。

紀辭輕輕地掐了自己一把。

挺疼的。

“雲時和,我不學了,你多加保重吧。回去後,我讓半溪給你上藥。”

說著,紀辭又後退了幾步,躲在涼亭的柱子後面。

“習武先捱打,笑臉迎人欺。只學功法,不經實戰,便是空有其形的花架子。再不下來受打,師徒情斷。”

“下來就下來!”

雲時和撒開手,靈活矯捷地從樹上跳下。

紀辭不禁捂住驚歎的嘴,“哇,這麼厲害!”

雲時和上一秒還在裝逼,下一秒就被陶融痛扁。

雙方交手,雲時和並非不出手,而是每一招,都被陶融預判後剋制。

結果,只有被慘虐的份,連陶融的衣袂都抓不住。

“今日,到此為止,繼續扎馬步。”

雲時和扎馬步,已經能輕輕鬆鬆提起兩桶水。

“陶融,我也要提水嗎?”

紀辭扎馬步還夠嗆,遑論提水扎馬步。

陶融淡淡瞥向紀辭,“隨你。”

說完,陶融靠著樟子樹,捧起一卷書拜讀,不再理會紀辭。

雲時和得意地挑眉,“郡主,挺輕鬆的,要不來試試。”

“再多說一句,加訓一個時辰!”